费雪没有家人,除了同事没有其他朋友,他不怕死,只是害怕自己某天死了,却像没存在过一样,沉入一个永恒的黑暗。
如果可以像人鱼一样,那也不错,因为柏林其实并不能理解这些复杂的、虚无缥缈的人类情绪,也就少了很多烦恼。
费雪熄了烟,起身,这时,一个低沉的男声喊了他的名字。
“费雪。”
费雪不敢置信地慢慢回过头,看到柏林又化为了人鱼的形态,靠在露台门边,静静看着自己。
“费雪。”他又开口念了一遍。
仔细听去,嗓音有点哑,似乎不太舒服。
费雪朝他飞奔过去,惊喜地跳起来扑到他身上:“你会说话了?进步太快了!”
柏林看到他笑,也微笑了一下。
费雪探手摸了摸他喉咙位置:“声音真好听,但有一点哑,嗓子疼的话先别说话,过几天慢慢说,好不好?”
柏林很受用,直接抱起他,往主卧走去。
“不是,说好了我们分开睡,你仗着会说话了就不讲理啊?”费雪挣扎着想跑。
柏林抱着他躺下,用病恹恹的语气又说:“费雪。”
这是苦肉计!费雪无力地躺着看天花板,第一万次“算了”,让着他吧。
柏林似乎对他后颈的腺体很感兴趣,时不时就要去触碰一下。
费雪也不遮掩:“看到了吧,我和你一样,都有两个腺体。上边是我的天然腺体,无限制形态。下边那个是……移植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