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要哭不哭的眼神,看起来像他在欺负她一样。
姜甜一愣:“???”
自己用哪种眼神看他了?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了对方。
她发誓,丛野绝对是她见过脾气最怪的男人……不,是人。
但在月光与暖灯交错之下,她的目光茫然,眼眶里氤氲着眼泪,像冷不防落入海里的猫儿,确实可怜极了。
丛野的动作顿了顿,大概也觉自己有些莫名奇妙,三两下将药酒揉散,便收了手。
他站起身,就要从旁边翻回去,手掌刚撑上栏杆又扭过头,随口说:“药酒给你了,这几天每天让你们节目组的人来给你揉一下。”
姜甜“哦”的一声才落下,还没来得及说谢谢,就只敲得见隔壁被丛野用力关上,留有余颤的玻璃门。
她不仅感叹,基地用的玻璃质量真好啊。
次日,姜甜发现自己的脚踝好像真的没那么肿了,被玉锦斑蛇的獠牙叮出的两个孔,已经结了痂,半点没感觉疼。
她在心底给丛野的“凶恶”减了两分,连对嘉城电视台派来的敷衍对象都如此负责,难怪他这种脾气的人也能让基地那么多人对他心服口服。
姜甜换上基地工作服,心情略愉悦地出门,准备下楼吃早餐。她关上门,一转身就瞧见丛野正从隔壁房间出来。
丛野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糟糕的事情,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便摔上门扬长而去。
姜甜:“???”
她默默地把那两分又给加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