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事态变得更严重之前,赵佳月急忙出声道:“误会误会,来人我都认识的。”发现柳湘君一脸无辜地被拦住,眼神还求救似地往她这边瞟,赵佳月一时间哭笑不得。
匆匆一瞥,倒是没有察觉多出了一个不认识的男子。
聚集的镇民们一听这话,便放下戒心。眼瞧着余晖将落,担心屋檐瓦房里的小兔崽子们又是饿肚子又是当霸王,便各回各家。
只剩三三两两的人留下来看热闹,霰七镇地处偏僻,好不容易又来陌生面孔是得好好盘问一下。家中无须她做饭,况且王大婶也不放心隔壁房屋这两伤一幼的姑娘们,遂留下来细细盘问这些新来的
“平日里都是做什么行当的?”对这一行人还是保持着半信半疑态度的王大婶问着温听白问题,胳膊肘里还夹着根久经风霜的鸡毛掸子。
温听白合理相信如果自己不认真回答,空中定然会展现一场正义之棍的狂舞。正当她老老实实准备告诉王大婶自己的情况时,站在台阶上人还没她高的赵佳月先她一步出声回道:
“这位姑娘是位普通的小医女,平日里会卖些药材、丹药。上次还好心送了我好多丹药呢。”
赵佳月又悄悄地递给温听白一个稍后解释的眼神,但王大婶显然是相信了她的说辞。
只见王大婶放松地出了一口气,面上也笑呵呵的,完全没有方才的泼辣样子:“原来是小医女,哎呦,那后面的小伙子和小姑娘也是在医馆工作的吧。哈哈。”
温听白礼貌地抓住王大婶似乎在轻扫她衣服上尘灰的鸡毛掸子,握在手心里还拍了拍,语重心长道:“那倒不是,家弟身子骨弱,平日里闲赋在家、偶尔农耕以作趣味;家妹倒是身子强健些,拉起弯弓如满月。”
忽然变成“家弟”、“家妹”的云虚和颜初登时表演了一个瞠目结舌。
云虚看着自己的没有丝毫老茧的双手,暗忖:小僧变成了一个啃老的废物蛋,是个农民;
颜初摸着储物袋里布满灰尘的弓箭,无奈: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我摊牌了,是个猎户。
王大婶倒是没想到眼前一家人的情况这般复杂,心下对温听白充满了怜惜,忽然又想到什么。她指着一旁默默无言的荆修竹道:“想必这就是你夫君了吧,大小伙子长得还挺俊,丫头眼光不错。”
猝不及防被点名的荆修竹选择沉默,只是轻轻咳嗽了一声但并不明显。一方面是他不知如何应对这样的局面;另一方面,书上说了:每一个成功女人的身后都会有一个默默支持她的男人。
荆修竹深以为然,他要默默支持,然后她便可惊艳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