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扶风却是让我好生照顾公主您,要是您有个一二,只怕这司徒府就要人仰马翻了。”秋兮走近来,在安宁的对面坐下了,说:“不远千万里来,只怕她是铁石的心肠,也要被你熔化了。”
安宁抬眼,没说话。
她也一直都以为,自己不远千万里赶来,扶风不管怎么说,也应该是念着自己,想着自己的,可是……
她没有。
她的目光就算是看司徒呈那样一个外人,也比看自己的多。
每每想到这里,安宁都觉得心间难受。
“我不想和你多言。”安宁起身就往床榻去,至于先会气势汹汹打算问秋兮的事情,在此刻也全部都忘记了。
秋兮随着安宁去,看着她衣服也不脱,脱了鞋子往床上一滚,一拉被子的样子,掩嘴偷笑。
就算是这样,秋兮还是走了过去,去了衣服,上了床榻去,和安宁躺一块了。
烛火慢慢熄灭,屋里黑漆漆一片,可是这明明已经躺床上很久的两人,眼睛都还睁着。
至于这心头想的是写什么事情,却不得人知。
第二天一早,安宁早早地就起了,去给扶风熬药了。
送药到扶风的门前,只看见司徒呈在屋中的桌前坐着,无聊地拿手指叩着桌面,看见安宁来的时候,这脸上都涌起了笑意来,忙上前两步,“您来了。”
扶风半倚在床上看书,听见这声音也往这边看了一下,看见这边的情况扬扬嘴角一笑,又继续看书。
安宁端了药过去,司徒呈也跟着过去,朝着扶风说:“扶、将军,我想去一趟茅房。”
“扶风。”扶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