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余庆连忙说道:“不,不,这些队员年龄虽小,可是自带一股方刚之气,他们的表现,已远远超出赵某的想像,不错,很不错。”
说完,赵余庆又似有所指地补充道:“说是纠察员,其实这训练的强度还有纠察队员的素质,别说那些所谓的卫所,就是正规军也不逞多让,大人,这招高明啊。”
这时得到消息的袁三带着他的卫队前来,看到陆皓山,马上行礼说:“拜见大人。”
只要在军营,袁三都是很自觉以上下级相对,只有在没人的时候,两人才以兄弟相称。
“袁教官请起,诸位兄弟请起。”
接着,陆皓山介绍赵余庆给袁三他们认识,一番行礼后,一行人找个僻静的地方,可以商讨这次护卫的部署.......
六月初八这天,对很多人来说是一个平凡的日子,该干活的还是要干活,该挨饿的还是要挨饿,但对陆皓山来说是一个值得记念的日子,天色刚刚亮,陆皓山就亲率着纠察队,开始向绵州进发。
经过商议,陆皓山带着二百名纠察队员出发,包括袁三在内的十二名私卫也随队出发,他们领了陆皓山的月钱,自然要保护他的周全,剩下八十多名纠察队员,除了有二十多名是在练习或较量中不小心弄伤,其余要是留下来看家的,毕竟营地需要有人看护,伤了的兄弟要人照顾,此外,也给刘金柱留下一股力量,有什么事可以调用,这江油是陆皓山安命立命的福地,也是唯一的“根据地”,绝不容许出现任何意外,当然,有合作关系的赵氏一族也会提供情报,在一旁协助。
陆皓山这边一共出了二百多人,赵氏一族也非常看重这次交易,赵余庆重出江湖,亲自率队出发,队中除了八名族中的子弟,还有一队十人的私卫外加马夫三十五名,后勤人员十名,不算赵氏一族前面派去安排供应补给的人,整支队伍差不多有三百人之众。
这规模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了,为了不惹人注目,陆皓山接受赵余庆的提议,分批赶往绵州,在绵州集合,有人骑马、有人坐车,而陆皓山则是携同赵余庆坐上大船,顺着培江乘船而下。
四川是号称天府之国,早情较陕西轻很多,也许是靠近水源的缘故,培江沿岸的景色不错,树木葱葱郁郁、稻苗青青,繁花似锦,坐在船上,沿江而下,好像给人展开一幅天下间最美妙的画卷一般,给人一种三步一小变、十步一大变的感觉,此时碧空如洗,万里无云,就是空气也比县衙里清新多了。
看着如画的风景、听着鸟儿美妙的歌声还有微风拂过柳梢的沙沙声、呼吸着那种清新自然的空气,心情好像有种放飞的感觉,这就是所谓的景色怡人,坐在船头的陆皓山感觉自己快要陶醉了。
“大人真是好雅兴。”不知什么时候,赵余庆拎着一壶茶来到陆皓山旁边,一边帮陆皓山添茶一边一笑着说:“大人,试下这壶新泡的武夷山大红袍,这是难得的珍品,就是赵某,也是省着喝的。”
大红袍?这可是好茶啊,陆皓山笑着说:“赵老族长真会享受,这大红袍可是贡品,普通人很难拿到的。”
“这是老朋友送的,年轻走南闯北,还算交了几个朋友,他们知道我喜欢喝茶,所以每年都送来一点,我们这次以茶换马,还是要准备一些上好的茶叶,那些西蕃,一听到这茶是大明皇上喝的,一个个就乐得不行,谈判也变得容易很多。”赵余庆笑着说。
“赵老族长办事真是周到”陆皓山端起茶杯,随口问道:“陕西暴民四起,听说闹得很厉害,朝廷已派大军镇压,再说逃荒成风,十室九空,茶园无人打理,赵老族长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收到足够的茶叶,这份本事可不小,现在茶叶减产已成定局,你说这茶价,会不会高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