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皱眉,看的身旁的楚无病和棉棉同时浑身冒冷汗。
一向胆大妄为的楚无病有些结巴,“师傅,怎,怎么了?”
江慕乔从托盘里拿过干净的洗白棉布,将血迹擦拭掉一些之后才道,“若是体内的病灶,这块溃破的肉瘤应该是从里往外发起,可是你看,肉瘤虽然恐怖,但却没有伤及肌理。”
她用手术刀剔开了腐烂的皮肉示意楚无病看清楚一些,“现在来看,明显是表皮向肌理内部蔓延,并且表皮伤情最严重的,最大的可能是这人碰过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楚无病面带茫然,“我收治这个病人的时候,他身旁并没有亲人,要不然也能找人问问。对了,也不一定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善堂里没有发现相似的病症。”
江慕乔皱着眉头轻轻颔首,“先治病。”
肌理之下病灶不深,这手术便比想象中还要容易许多,把腐肉割掉之后,她吩咐棉棉取来了针线。
楚无病隐约猜到了什么,棉棉却是不解,“二姑娘,您要针线干什么?”
江慕乔不答,只吩咐棉棉拿来滚水沸烫之后又用烈酒浸泡过的针线。
看着这粗陋的工具,她低叹了声,“先凑合吧,生死在天了。”
棉棉还没理解其中的意思,就见自家姑娘穿了针,然后在病人的皮肤上飞针走线!
她惊的脸色煞白的往后倒退了几步,可楚无病却两眼发光,“神乎其技!果然是神奇!”
不过片刻,原本被豁开的伤口便被缝合完毕,针脚整齐缝合的平平整整。
棉棉忍着惊悚看了眼,不由不合时宜的想,她可是第一次见姑娘的针脚这么工整呢!
楚无病也赞了声,“好!师傅这针法,当真是巧夺天工。”
他夸得诚恳,江慕乔却不在意,“这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