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先是花柳之地的风流客,母亲舍不得打骂,为让林淮里这打小宠爱的幼子收心,给他安排了两个通房丫鬟。
有过女人,他自然知道个中滋味。
但陆凛不近女色,为人粗糙,且拥有连男人都又羡慕又惧怕的结实身体,嘉月那样细弱的身子,受不住。
他们不合适。
她应该寻个体贴温柔的人,将她捧在手心里宠着,怜惜着。
撑着桌子,林淮里歪歪倒倒地站身,踉跄着往外走。
只是还不曾走出正堂门,膝盖上突然一阵剧痛,腿一软便脸朝下栽倒,摔得鼻青脸肿,不省人事,被人扶了回去。
不远处,一身喜服也盖不住眉眼凌厉的男人移开目光,继续喝酒。
......
时间一点点过去,窗外的天也渐渐暗下来,端坐在床上的嘉月动了动有些僵的身子,准备再起身去外间的桌子上拿点瓜果糕点吃。
“你们又不是新郎怎可以进!”
“想借酒装疯行下流事,简直荒唐!”
秋月和春锦急促又尖锐的声音传来,床上的嘉月惊得不敢动弹。
“瞎了你们的狗眼!这位是凉州的齐指挥使大人,他能来是给陆千户面子,给里面的新娘面子!”
“还不滚!”
这声音还未落下门就被粗暴地推开,卷进一阵凛冽寒意,吹得珠链“噼里啪啦”地碰撞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