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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N市耽搁了一天的功夫,战队成员们到周日晚才坐上回Q市的飞机。好在航程不长,刚出机场白言飞就嚷着要去吃烤肉,结果被一阵大风吹得脑壳疼,只好没精打采地缩回巴士车里。
到俱乐部还有一段路程,车子里安安静静的,王池轩稍微起身望了眼坐在斜前排的阮瑭,对后面一众人苦笑着摇了摇头。
郑承风:我现在去把叶秋绑了来还管用吗??
于天:带我一个!
周光义:昨天比赛感觉还好的,今天早上起来明显情绪不对了
五人的临时会话群里,随着周光义的这句话气氛瞬间陷入沉默。其实他这话说得也不对,什么叫还好?如果为了让大家安心而装出没事的样子叫还好,那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不好了。
呼啸不也就是看出她心情不佳才临时改口约着一起去逛夫子庙的吗?否则他们去N市比赛了那么多场,怎么从来不知道两队的关系已经好到定什么东道主之约了?
正准备在群中回话,王池轩突然瞥见副队往后坐到了阮瑭身边。他本以为两人有事要谈,但张新杰坐过去后一句话没说,也没喊醒她,仅仅是帮她调了下空调出风口、扶了扶快滑下去的背包。
要知道糖妹可是从候机室里开始就一直在补眠,按照副队以往的作风肯定早早地就让她合理调整休息时间了,又哪会放任她这样胡来?现在这样昏天黑地地睡着,晚上只怕又得失眠了。
不知道后座有人在心里着急,看着阮瑭在颠簸中睡得不甚安稳的模样,张新杰帮她把闷得紧紧的围巾往外松开些许,不一会她蹙起的眉峰就缓缓地落了下来。他刚准备伸手拨开她黏在额上的发丝,就发现她似醒非醒地睁开了眼。
“是我。热不热?”
被他低沉的轻哄消去了戒备,小姑娘懵懵地用额头触了触他未收回的指尖。理完头发,张新杰顺势将她的脑袋用手托着放到了他的左肩上,“还没到,累的话再睡会吧。”
她抱着背包没有回应,只是过了片刻后呼吸渐渐绵长,身体也不紧绷着了。
果然那时的撒娇是因为不适,也只有在生病的时候她才会毫无防备地露出近乎亲密的脆弱姿态。
张新杰垂眼看了看她被围巾弄得乱糟糟的头发,心痒了许久还是没忍住一点点用手指将它们理服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