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渐离轻咳一声,不再多言,这系统是他最大的隐秘,他连温飞卿都没打算告诉,更何况这不知来历、敌友不明的云梦婵。
云梦婵见萧渐离不说话,她话锋一转,“在下听闻你萧公子刚从燕云营里出来,看来你带的那两箱金银,让林战放弃对付应天刀寨了吧。”
萧渐离猛地抬头,他现在发现这云梦婵似乎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城中的确有不少人看见他和一众刀客押着两箱东西去燕云营。
当时那一众的刀客的确也是一副山贼的打扮与气质,但是除了那守城的官兵,没人知道他们是应天刀寨的山贼,这云梦婵是怎么知道的。
对方的身份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神秘许多,这也更加让萧渐离确定了云梦婵那日的提醒是有意在告诉他路上有凶险。
萧渐离来这一趟,什么也没试探出来,他又与云梦婵说了几句风月辞令,客套了片刻之后,就借故离开了。
一楼的孟玲月还在吹箫,玉箫美人,萧声如瀑布之下,而孟大花魁的虽然带着面纱,但眉目间的风情如萧声跌宕风流。
萧渐离正要转身踏出一楼的大门,他无意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庞斑兄弟,你怎么在这,我不是让你去悦来客栈等我吗?”
庞斑闻言立刻向后看去,“萧公子,快过来坐下,我在悦来客栈呆着太无聊了,所以就来这花月楼转转,没想到你也在这。”
萧渐离看着庞斑在萧声中似乎一脸沉醉的样子,他嘴角的肌肉不由的一抽,一个强盗,你装什么文人雅客。庞斑这个纯粹到不能再纯粹的山贼,难道也能听懂这萧声。
“我说庞斑兄弟,你听得懂这萧声?你懂音律?”
“不懂啊。”庞斑一副你问了一个白痴问题的表情看着萧渐离。
“那我看你听得那么沉醉。”
“萧声我是听不懂,但是孟玲月花魁的身段可是真漂亮啊,我小时候村里的教书先生怎么说的来着,哦对了,好像是什么,一眼风情,身段似流水。”
萧渐离眼皮直跳,还他娘的一眼风情,身段似流水。词倒是好词,那从你一个匪气十足的山贼嘴里说出来怎么那么别扭,如果是那已经喂了狼的吴秀才的嘴里说出来说不定还自然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