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市里去鑫隆特钢,程都是高速,一个多小时就能到。路上关山月给谢婧打电话说道:“我准备去收购鑫隆特钢,您这大董事长是不是该表示强烈的支持?”谢婧气愤地说:“我说你怎么一直反对在房地产上大投资,原来心里有鬼!不过,这事我不做主,你问问你的莺妹妹吧。”说着就把电话给了黄莺。
女人的心思很缜密,关山月先给谢婧打电话,她很开心,看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还是有的嘛,但是又担心黄莺吃醋便把决定权给了黄莺。这其中的小心思关山月哪知道?他只是认为,燕赵地产一直是谢婧在经营,花费了很大的心血,自然首先要征求谢婧的意见。
黄莺倒是无欲无求,也没想那么多,听说要收购鑫隆特钢不由得很焦急,说道:“那个鑫隆特钢在省里、银行系统都有号,你别太冲动。”关山月说道:“放心宝贝,我对它做了详细的了解,也应经有了改造方案。这次去就是打着咱们燕赵地产的旗号,这样声势能大一些。不过虽说目前还不用你们资金支持,但是说不定以后会需要的。”
黄莺说道:“既然你意已决,那还征求我们的意见干嘛?原来只是通知我们一下。”关山月尴尬一笑说:“那会呢?只是事发突然来不及和你们商量而已。”黄莺“切”了一声说:“满嘴假话。你先去吧,我们中午就到,给你把把关。”关山月一乐,说道:“恭候大驾。”
鑫隆特钢离高速口很近,下了高速远远就看到公司门口的围墙上挂着几个横幅,横幅下三三两两的站着几个人。走近一看,见上边写着:“鑫隆特钢,还我们血汗钱!”“鑫隆特钢,守义不义!”“鑫隆特钢,老狼老赖!”都是讨伐郎守义的话,让人唏嘘不已。
见关山月的车子开了过来,门口的保安只是简单的问了一句便放行了,一看这公司就是人心涣散啊。
关山月径直去了段立功的办公室。段立功的办公室在公司大楼的二楼,关山月进去时他正在闭目养神。见关山月来了,段立功说道:“呦,这次来得快!你这是一大早就来了?”关山月笑笑坐下来说道:“我从市里来的。你们老板在吗?”
段立功说道:“老板在。不过,你真想好了?我怎么越来越担心呢。”关山月说:“我也担心,不知道你们企业现在的经验状况到底是什么样的。”段立功说道:“我只知道资不抵债,银行见状也停止了贷款,流动资金快没了,具体的情况只有老板知道。昨天给你打电话时我还兴冲冲的,可是打完电话我越想越不安,咱们收购了就能盈利吗?”
关山月说:“你出来有一段时间了,对钢铁企业的现状
也应该清楚。国大大小小的钢厂很多,行情再不好,也不可能部亏损。一般情况下,民企的成本要比国企低,国企盈利时民企挣大钱,国企刚刚能维持时民企能挣钱,国企亏损时民企也能维持。你们鑫隆特钢是个特例,比国企的成本都高。前一段时间我又对市场进行了调查,调整好产品结构不用半年就能扭亏为盈,然后再着手进行升级改造。只是不知道你们企业具体的资金状况。”
段立功说:“我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你要是有信心,我就带你去见见老板。这事你们细谈,我不清楚。”关山月说:“既来之则安之,先去看看吧,也不一定能成。”段立功带着关山月去了郎守义的办公室,给两人做了相互介绍之后转身离开了。
关山月见郎守义大约五十来岁,高高壮壮,浓眉大眼,年轻时一定是个帅哥。郎守义见关山月如此年轻,用句不雅的话讲,鸡毛还没有长呢就来玩企业?这也太不靠谱了吧?心里不禁怀疑,难道段立功是逗自己玩的?
关山月见郎守义神色有异便说道:“郎总,我呢虽然在太行钢厂上班,但是也是燕赵地产的大股东。这次来我就是代表燕赵地产和您会面的。”郎守义恍然,“哦”了一声说:“真没想到,年纪轻轻就是地产老板了。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呀!燕赵地产我还是知道的,原来是欧阳中天,现在是谢什么来着?”
关山月说:“谢婧。”郎守义说:“对!就是她,咱们省里赫赫有名的美女企业家。我们也算省里的民企代表,政协委员,有过一面之交。哎,过去我犹豫着是做地产还是做钢厂,不小心就入错行了,越陷越深,当真是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啊。”
两人东扯西扯,半天也没进入话题。关山月不耐烦了,问道:“听段总说,您有意出手公司?”郎守义苦笑着说:“是有意,可是心里不舍呀,干了几年还是有感情的。”
关山月心想,这人怎么这么不痛快?我倒要看看你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便拿起茶台上的香烟给自己点了一只,自顾自地喝着茶不再说话。沉默一会儿,郎守义说道:“你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