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逻士兵的领头人朝褚卫看来,不回他的话,而是点了点头道:“褚大人,此地有我等在,您自行随意就可。”

    褚卫同他点点头,手背的青筋已经冒出,同窗低声:“瞧这衣着模样,应当是西夏的贵族。子护,莫要冲动,我等先行离开。”

    褚卫忍着,道:“走吧。”

    第二日一早,西夏使者纵马游街一事就呈上了顾元白的桌头。

    这事瞧着可真是眼熟,要是没记错,薛远也曾经因为这样的事情在顾元白这里留下过名字。顾元白面无表情,沉声敲着桌子,“西夏使者既然来了大恒,那就按大恒的律法处理。他们要是不满,就让他们的皇帝亲自给我上书来表达不满。”

    “是,”京城府尹道,“圣上,此次来京的西夏使者之中还有一位西夏的皇子。”

    “皇子李昂顺,”顾元白将奏折扔在了桌子上,冷哼一声,“看好他。”

    京城府尹应是,行礼退下。

    顾元白的生辰在九月底,九月中的时候,大理寺就

    停止接受刑诉了。顾元白在大理寺停住工作之前,特意抽出了时间去查探大理寺这一段时间中处理的案子。等从大理寺出来之后,时辰还早,马车慢悠悠地往皇宫走去。

    途径一座茶楼时,顾元白从马车外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阁下是想要做什么?”

    这声音很冷、很冰,如同啐着冰。接着,另一道含着些异族腔调的稠绵声音响起,“想同大恒的官员说说话。”

    顾元白眉头一皱,半掀起车帘,往外头一看。张氏书铺的门前,一身西夏服装的男子正挡在褚卫的面前。

    褚卫的脸色很不好看,手指在掌心之中掐出多道指印,但他还是强忍着怒火,两国建交,身为朝廷官员,自然不能意气用事。他生硬的道,“恕不奉陪。”

    李昂顺面如冠玉,五官深邃而鼻梁高挺,俊秀非常,但行为动作却是野蛮。他见着褚卫要走,便又往旁边落了一步,饶有兴致道:“你们大恒待客之道便是这样的失礼吗?”

    究竟是谁失礼,褚卫太阳穴一鼓一鼓,他生平最厌恶的便是这样的男子,被纠缠的这几下,他此时几乎要维持不住表面上的礼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