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闻言便知面前这个憨憨的相公,怕是又曲解了,踮起脚尖在他额上留下一记巴掌,含笑调教道“憨夫,快进里屋去,一会儿雨都要飘进来了。”
她转身把门关上,推搡抱着衣服的隐川进了里屋。
下雨天,窗户也不能开得太大,否则雨水就会飘到屋子里来。
满月把窗户开到最小,还留了一个缝一样的开口,算是让白日里的光能稍微透点进来。
外面瓢泼大雨下得正欢,远近处的地都成了大大小小、坑坑洼洼的水坑,小草儿在雨水中瑟瑟发抖,而不远处的竹林,摇曳着曼妙的身子,被雨水击打得沙沙作响。
那声音在磅礴的雨声中,时不时透过窗子传了进来。
两人对坐在床上,耕田之事时机未到,更无儿女可逗,实在是有些百无聊赖。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满月见隐川像个孩子似的,时不时耷拉下眼皮,她可不想这么早睡觉,这才灵光一闪,道,“玩剪刀石头布的游戏,赢的人可以挠输的人,痒痒哦!”
最后三个字,满月故作延迟了一下,而后一边飞快地脱口而出,一边迅速前倾了身子,两只手朝着根本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也不知道有所防备的隐川的胳肢窝袭去。
隐川打猎粗野惯了,从来不知道有这种似水般柔情的闺房之趣。
他猝不及防地被小媳妇挠个正着,原本昏昏欲睡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这时候脸上顿现瞠目结舌之色。
和常人一样普遍敏感的胳肢窝,这时候被小媳妇软乎乎却很有攻击力的小手,挠得心痒难挠。
“啊——”满月大呼,她的双手被面前的男人轻而易举地捉住,随即用力一拉,整个人就扑到他怀里去了。
“媳妇乖,别闹。”隐川搂着小媳妇的双手不由得又用了些力,干涸的感觉让他情不自禁吞咽了自己的口水,极为突出的喉结也随着滚了好几滚。
她再这样挠下去,他不敢保证自己是不是会燥热到像山上发了疯的野兽一样,把她吃掉。
满月的脸颊紧紧贴着他孔武有力的胸膛,听着那里面的胸腔像是在擂着小鼓似的,又听见从她头顶上方传来的急促呼吸声和吞咽声,这才知道她许是自作自受,撩起了面前男人自己都还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