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是否要派人亲自去一趟北境?”
上官清峑抬首看着北边的方向,眸光中有什么情绪飞快的一闪而逝,然后又是素日清冷的声音:“不必了。”
“王爷,您真的要娶宁大小姐为正妃吗?”冷情想起方才宁挽华那冷冽的眼神便觉得浑身一阵寒凉。
半晌没有听到上官清峑的回答,冷情便已是有些后悔方才不该多嘴的。他悻悻地抬首却正瞧见到上官清峑冰霜似的脸上,一双寒目几乎要将人冰封住。
“王爷,属下这就去大长公主府附近散播消息去。”冷情话音方落便一个跃上了房梁,然后运足了十成的功力逃命地逃离了上官清峑的视线范围。
“母亲,华儿真不明白母亲为何总是这般小心翼翼的。”宁挽华自记事起,印象中的白氏在人前便是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尤其在老夫人皇贵妃等人面前,永远都是一副唯唯诺诺,做小伏低的姿态。
“华儿,你今年也十七了,有些事情母亲也该告诉你了。”白氏爱怜的看着宁挽华道,“外人看你我们白家的确是风光无限,可是只有我们自己知道这不过是仰仗着萧氏一族的提携罢了了。”
皇贵妃萧文鸢的父亲乃是从二品的大都统,而白氏的父亲只是五品宁远将军,故而白氏一族心中非常清楚,他们所有的恩宠不过是萧氏一族愿意分于一杯羹给白家。
大周兵权一分为四,有一分便在南境镇南王的手中,而萧贵妃的父亲萧大都统便是镇守南境的一员悍将。
镇南王因为身受启帝信任而被启帝恩赏了云南作为封地,还将兵权交到了镇南王的手中。
“母亲谁不知道镇南王身有残疾,根本无力上阵杀敌,都是外祖与叔伯们跟着萧伯伯在战场上拼杀方才能保得南境一方安定。”
“华儿,不许胡说!”白氏见宁挽华这般口无遮拦,终于还是动了怒道,“镇南王也是你能随便议论的,若下次被你父亲听到,仔细他对你动用家法。”
白氏说完还不忘看了看四周,再确定四下没人后方才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母亲,外祖征战沙场为大周立下赫赫战功,你为何总是一副提心吊胆的模样。”宁挽华说完不再理会白氏,而是径自甩袖而去。
白氏看着宁挽华怒气冲冲离去的背影,亦是无声地在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自小在阖府宠爱下长大的宁挽华想来是不会明白白家如今的处境了。
启帝之所以将兵权交到了身有残疾的镇南王手中,又任由着萧氏一族立下战功,不过是为了不将权利集中在一人之手,便如北境的兵权虽在大长公主府,可沙场征战的宿将却是镇北将军楚临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