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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乃是皇后嫡子,难道皇上就任由着皇贵妃如此折磨他吗?”昔年宁芷莟痛失生母,日子虽不好过却也从未缺吃少穿,没想到身份尊她百倍的上官寒月,会为了区区一点银钱任由御医们摧残他的身体。
“父皇日理万机,哪里顾得上后宫这些琐碎之事。”九公主解释道,“更何况那些年皇后任性离宫,父皇心里本就堵着一口气,是而才会任由着萧娘娘折磨了月哥哥那么些年。”
九公主口中的萧娘娘便是当朝皇贵妃萧文鸢,九公主还愿称她一声萧娘娘,便是这些年她倒也未曾难为过九公主。宁芷莟却知道,她不为难九公主并不是因为她是什么良善之辈,而是九公主就算再得启帝宠爱也不过是个公主,将来不过用来联姻罢了,可上官寒月就不一样了,他是皇后之子,大周朝的嫡皇子,那可是恒亲王将来问鼎至尊之位的头号劲敌。
“皇上就任由着皇贵妃欺压了他那么多年?”宁芷莟当真没想到帝都千尊万贵,风流倜傥的毓亲王幼时居然过着食不果腹,满身伤痕的困苦生活。
“本王虽不是女子,但本王有一位对自己视若珍宝,本王亦愿用生命去维护的母亲。”宁芷莟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上官寒月前时所说的一番话,不觉心中浮起一个惊世憾俗的想法,或许启帝根本就是默认了皇贵妃的做法,若是启帝真的那般珍爱皇后,为何会忽视了他们唯一的儿子,可若是启帝不珍重皇后,上官寒月自长成后启帝也是寄予厚望的,不仅封了亲王还委以重任,地位更不是丝毫不逊于有萧,白两家撑腰的恒亲王上官清峑。
宁芷莟的思绪随着启帝的莫测高深而纷乱起来,饶是她再世为人却还是猜不透一个冷酷帝王的内心究竟在谋划着什么?
“宁姐姐,你知道月哥哥什么地方最可贵吗?”宁芷莟听着九公主的问话,脑海中浮现出那个一袭蓝衫,分明眉目清隽俊雅,却总是透着几分无赖,几分戏谑的状似玩世不恭的风流王爷。
九公主见她想不出来,笑了笑又道:“那时我觉得孤独,看着别的公主都有生母陪着心里就更是难受。”
那一回正值七皇子上官凤鸣九岁生辰,启帝特意将他接回宫中庆祝生辰。话说上官凤鸣是大周皇室特别的存在,他虽既非嫡又非长,却因为傅婉仪为启帝挡了一剑毁去容貌而颇得启帝疼爱。
当今后宫若论美貌当属五皇子上官九霄的生母丽嫔,但传闻却说她的美貌不及当年傅美人的万分之一,当然传言会有夸大其词之嫌,但也足见当年的傅美人确实有着倾城之貌。只是如今的宁芷莟还不知道,傅美人当年救驾那一剑本是可以不划伤脸的,她选择自毁容貌自然是为了上官凤鸣得以平安长大。
“那日我看着大殿中和我年岁一样大的皇子公主都有母亲陪着,便想着一个人出去走走,却不想看到五皇兄上官九霄正合着一群世家子弟欺负七皇兄。”
那时启帝虽宠爱着上官凤鸣,可到底也是将他养在行宫之中,非大节庆不得入宫。
自古帝王多薄幸,启帝虽怜惜着上官凤鸣母子,却又盛宠着上官九霄母子,而那时上官九霄的生母许念君因为生得貌美动人,刚被启帝封了从五品的小仪,还特赐了封号“丽”,一个是从六品不受宠的宫嫔之子,一个是从五品圣眷正隆正浓的宫嫔之子,宫中最是拜高踩低,那些个世家公子见五皇子的生母受宠,自然是要跟着他一起作践上官凤鸣的。
“最后上官寒月替七皇子解了围吗?”宁芷莟虽猜到应该是上官寒月出现替上官凤鸣解了围,却又在心里嘀咕着他一个落魄皇子还如何帮得了别人。
九公主见自己每每说到上官寒月时宁芷莟便会忍不住相问,又见她方才听说上官寒月受欺负时一脸不忿的样子,心里琢磨着她的月哥哥所求之事也不是无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