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芷莟先一步进了房,素心在拍了拍宁宛然的肩膀后也跟着进了房间。
“奴婢瞧着二小姐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梅雪在宁宛然身边小声道,“奴婢还是头一回见着二小姐这般失态了。”
“莫不是姨娘出了什么事?”宁宛然开始胡思乱想道,“玉成也有好几日没有回左相府了。”
“小姐您这是关心则乱。”梅雪忙制止了宁宛然胡思乱想道,“若真是五姨娘与六公子出了什么事,二小姐若不想让小姐知道就该瞒下的,何苦要让小姐看出端倪又不细说了。”雪梅眼见着宁宛然的神色松了松,接着又道:“二小姐的事咱们也插不上手,小姐只管养好身子少给二小姐添麻烦便是。”
宁宛然觉得梅雪说得甚为有理,旋即便径直回了自己房间。
左相府宁氏祠堂。
宁挽华自从被关入祠堂后便滴水未进,一开始还能因为心中那口怨气硬撑着,可她到底是被娇养着长大的,从未缺吃少穿的,如何能吃得了这样的苦。
“小姐,您一天都没吃过东西了。”秋分在一旁嘴巴都说干了,尽管收效甚微却还是继续劝道,“您好歹吃一口东西,哪怕喝一口水也是好的。”
宁挽华早已饿得饥肠辘辘,却是硬逼着自己不去理会身旁的秋分。
秋分亦是一整天未曾吃过东西,却还要在这里苦口婆心的劝着宁挽华,心里面早就将宁挽华骂了千遍万遍了,恨不得宁挽华能够饿得一命呜呼才叫大快人心。
宁挽华本就饿得厉害,听着一旁秋分的聒噪声更觉心烦意乱。
“再敢多说一句我就命人割了你的舌头!”宁挽华扬手一巴掌扇在了秋分脸上,“还不给我滚出去!”
秋雨扶着白氏进祠堂时正好瞧见了这一幕,白氏为着女儿的急躁生气,却又因着她的虚弱而心痛。
“小姐,地上凉,奴婢扶您坐到鹅羽软垫上来。”秋雨忙走上前去扶住了宁挽华道,“夫人亲自下厨为做了小姐最爱吃的苏州糟鹅,点心是小姐幼时最爱吃的冰糖山楂。”
秋雨招手命人抬来了梨木小几,因着天气冷特意让人温上了一壶酒。
白氏在宁挽华自是不敢造次的,只得老老实实地被秋雨扶着坐在了梨木小几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