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不可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在付出一道不算深的伤口之后,泉奈砍掉了那家伙的头颅,吹了一个豪火球,让他和那些可怜的受害者尘归尘,土归土。

    很奇妙的是,当砍下那家伙的头颅时,他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甚至连一般孩子的痛哭流涕都没有,只是有点讨厌陡然充斥鼻腔的腥味,还有脖子上喷泉一样涌出的红色。

    那几年不断梦见的和平世界,似乎并没有影响他成为一个冷酷的刽子手。

    大概他天生就该干忍者这一行吧?为了这道伤,父亲还很严肃地教训了他来着,让他在床上好好躺两天再说。

    结果他第三天就爬起来赴约了。

    泉奈有点飘逸地想,然后看见扉间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他一下,说:

    “你这几天好像有点不对劲,是碰见什么事了吗?”

    要你管。

    泉奈本能地想要怼人,结果嘴却不听指挥地回应了扉间。

    “只是干掉任务目标受的伤而已。”

    对面的千手老二突然沉默了一下,也没有特别腻歪地从怀里摸出药膏什么的,只是淡淡地点点头,说了一声啊。

    他们都是忍者,在战场上纵横来去,在黑夜里杀人无声的忍者,无论杀人还是被杀,都是司空见惯的事,不慎受伤这种情况,简直连悲伤都嫌多余。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千手扉间说。

    “再过两个月,我们就要上战场了。族里接到了大名下发的征召令,本次合战非同小可,我们全族人都必须上阵,而且……必须取得胜利。”

    “啊,我们也是。父亲已经拿出了族里的储蓄,派人前往铸物屋购买最好的挂甲和刀剑了,也不知道从战场回来,又能剩下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