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鸣从客厅出来,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总算结束了。

    失陪是他认为不妥当的,但又实在讨厌那些有的没的无聊话题。

    特别同是江晴交谈,让顾时鸣异常疲惫。

    他在上个月第一次见到江晴时,几乎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就笃定他们不适合。

    前几天江晴并没有对他流露出特别的意思,他也不会像其他男人那样自作多情,就把她当普通朋友一样对待,待费家姐妹也同样如此。

    但自从那天他为江家姐妹解围开始,他敏感地察觉出了不同,江晴似乎在刻意靠近他。

    他不是个自作多情的人,然而这种感觉又未免真的显得有点自作多情。

    顾时鸣从起身离开客厅到走出客厅的一段路程中想明白,哪怕有自作多情之嫌,也要提早和江晴说清楚,甚至要向江建柏夫妇说清楚。

    夏静从来不掩盖她想撮合女儿和他的心思,这顾时鸣不管,夏静是夏静。

    但江晴是当事人,他就不能坐视不理,任女孩子一头撞到南墙,看人家撞出血才挥挥手说:“不关我的事。”然后潇洒离开。

    在这方面他不想躲避,也不会心安理得受着江晴的爱慕。

    他在走廊上站了站,任由夜风吹到脸上,再抬手一看手表,才发觉已经很晚。

    顾时鸣正要往楼上走去,却听到一阵水流声,还不算小。

    他一边走,一边随意四处寻找,看到厨房的门倒是关着,里面好像暗暗的,也看不出有没有人在。

    或许是佣人在做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