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怕一旦低于这个度,自己又会有什么胡思乱想的感受,那些不切实际的感受只能深埋于泥土里,她看不见,就永远不会想。
只有一点,她对自己也没办法,那就是越想远离结果越留意。
这几天,不见到还好,只要江晚照一见到顾时鸣,就必定留心他的一举一动,眼睛可以不看,但是耳朵不可能不听,哪怕短短几个字都往她耳朵里钻。
江晚照只好把自己这种行为简单归结为自己过于敏感。
包括别人在说起顾时鸣的时候,江晚照也把话全听进去了。
从别人口中,她知道了顾时鸣的父亲顾良,最近一直在对顾时鸣施压,要把自己另外的儿子安排进顾氏底下的公司,并把顾氏得力的元老通通从顾时鸣身边调走,重新放在那个儿子身边。
但是也没人敢在顾时鸣面前提起,顾时鸣也一日往常,一点也看不出来烦心郁结的样子,连颇有同病相怜之感的苏风原叫他出去喝酒,他都从来没有答应过。
而除开最让江晚照心力交瘁的顾时鸣,就是周开了。
自从那天晚上两个人加了微信,周开每天没事都要来和她聊上两句,又实在没什么可以说的事,不是早上好就是晚上好。
这天都快半夜十二点了,他发了一句“今天晚了,没和你聊天,不好意思”过来。
江晚照看了简直哭笑不得,只能回一句晚安。
刚要给手机充电准备睡觉,谁知道她从房间里找到外面阳台,里里外外翻了个遍都没找到充电器。
江晚照本来想算了,但是手机的电少于70%就不放心,还是克服了睡觉的冲动去一楼拿备用的充电器。
已经时近午夜,整栋别墅几乎所有人都已经回到房间了,连没睡着的估计都没几个,打开门走廊里亮着灯,柔和但不明亮,让这栋上了年头的别墅显得更加凄清。
江晚照长年住在这里,平时别墅里的人更少,她一直一个人住在三楼,但即便如此,她走到楼梯前的时候探了探头,心里还是有些发毛。
她蹑手蹑脚慢慢往下走,二楼也是同样的样子,走廊上柔和的灯光,各间卧室都紧闭着,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