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雄飞一个大高个,此时委委屈屈地坐在那里,内心老泪纵横。
孩儿长大了,小翅膀尖尖硬了,嫌弃老鸟了!
褚楼板着脸强调:“您不许跟,听见没?你们一到嘉兴就下船回去!”
“楼哥儿说的没错,”孙子初轻咳一声,拉起宁雄飞跟他保证:“我替你师父答应了。楼哥儿,我们做长辈的,只能做到不拖你们年轻人的后腿。不过你要记得,有任何事情,你得第一时间告诉我们,你师父毕竟久经江湖,人脉还是有一些的。”
褚楼点点头:“先生,您放心,真有事我肯定首先就跟你们求助!”
孙子初拍怕他的脑门,硬拽着宁雄飞回客舱。好一会儿还能听到宁雄飞不甘心地抱怨声。
“……凭啥跟你说话就撒娇,跟我就毫不客气……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褚楼翻了个小白眼。
他转头看向秦凤池,就见对方盯着自己一脸的若有所思。
“你干嘛?这种眼神……”
秦凤池微笑:“我只是想,假如我早些遇上你,说不准就是我陪你去国子监和武学馆了。”还能轮到宁雄飞?
他算了算年纪,褚楼从荫生入监,大约在八岁前后,那会儿他已经十三了,接管鹰羽卫也有两年多。那时候他已经把鹰羽卫把控在手里,送褚楼上下学不成问题。
“……”
褚楼看着秦指挥使一脸遗憾,不由背后发毛。
这狗东西和他认识才多久,都已经进化成醋缸!要是他俩从小就认识,他现在是不是已经在小黑屋了?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让他多出十几年快活奔放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