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已经听傻了:“黑蛟?可,可这关燕婠什么事?”
“她是锁。”
“黑蛟的怨气冲天,我们当然需要一把锁去压制它。”皇帝冷漠地看着她,眼中残酷乍现,“每一任祭司都需由阴月阴日阴时生得女子担任,年年入明净楼供黑蛟发泄,才能勉强压住黑蛟,叫它好为我们所用。”
“这极阴之体的女子二十几年才出一个,没了燕婠你叫我们再上哪去找一个祭司?!”
“燕婠没了,锁破了,那黑蛟出来后第一个报复的就是我大越皇族,”皇帝冷笑,“你觉得到时候你皇后的位置还能坐得稳?不被抽皮扒筋都是好事!”
皇后被这段秘闻砸得脸色苍白,一时呆立在原地,身子摇摇欲坠。
“这不可能,”她嘴唇发着颤,“不对啊,这世间没有妖了啊,怎么会突然冒出一条黑蛟,陛下您一定是在骗我,您在骗我……”
皇帝看她疯癫的样子,咬牙恨声道:“我怎会娶你这么个蠢货!”
“反正你给我听好了,不管你心里对燕婠有多大怨全都给我收起来,要是再让我发现你的小动作,我定饶不了你!”
话音落下许久皇后都没有应声,她低着头,沉默了很长时间,将今晚的话都消化了,这才慢慢地开口。
“大越祭司从来没有人活过二十五岁,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皇帝这下有些意外地看着她,倒是没想到她脑筋转得这般快,于是微微颔首:“嗯。”
“所谓以魂镇妖,每入一次明净楼魂魄就会被蚕食几分,没人能熬得过二十五。”
“燕祭司应该还不知晓这件事吧。”
“这是自然,”皇帝皱眉,又带着嘲弄地笑道,“她们这些祭司只会觉得入明净楼是为了给大越祈福,怎么可能知道底下还压着一条黑蛟,蠢得要命。”
“那就好。”皇后勾起一抹恶毒的笑容,在昏黄灯火的勾勒下,眼神阴恻恻的像是刮着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