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流墨这样的目光，他怎么会看不明白呢？
流墨是想活的，而且她希望自己可以让她活下去！
可是，她知不知道，没了内丹的妖，几乎就是断了仙途，如果运气差一点的，甚至可以当场就凉了！
冷池原本还以为，自己在流墨心里，便是比不过书行，但是至少还有些地位。
他付出这么多，为了她甚至说服妖族中的长老们，发了妖族追杀令，就是为了讨流墨开心，也是为了让流墨放心。
可是如今呢？
冷池不求流墨牺牲自己，保他性命。
那样的话，他也很痛苦。
他只是不想看到流墨用那样期待的目光，希望他……去死！
没了内丹，他真的会死的！
“怎么？这个提议很难吗？这已经是我仁慈考虑之下最优的结果了，两个人里面活一个，难道不好？还是说，你们想直接殉情？”见两个人面上的神情极为复杂，秋杳笑了笑出声。
秋杳的声音，将两个各自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人，又拉回了现实。
流墨失望地看着冷池，而冷池也用一双冰冷的竖瞳，失望地看着流墨。
两个人是真的对彼此失望了，最先开口的是流墨。
越是感觉到生命被威胁了，流墨也越是崩不住了。
既然秋杳并不准备给他们活路了，那么这个时候还崩着人设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