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冉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声音变得严肃起来,“据本官后来询问,此次揭竿而起的流民不尽然是四府的流民,还有一些则是内四府的百姓,尔等可知为何?”
“呵呵,这还不简单,不过一些刁民而已。”一位豪绅大笑着说道。
黄方坐在李然下手。
自始至终他都在盯着这位来自清水县的洪姓豪绅。
他嗤笑道,“洪员外其他人不清楚,难道你心里还没有数吗?清水县会有百姓参与叛乱,你敢说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洪员外的脸色顿时变了,“黄知府,这话可不能乱说,在下在清水县世代遵守法纪,怎会与这些流民沆瀣一气。”
黄方冷笑道,“你知道本官说的不是此事,高鸿允在时,你伙同清水县知府欺压百姓,巧取豪夺,清水县多少百姓被你利用各种卑劣手段夺取土地,沦为流民,这些流民将怨恨发泄到官府身上,最终才会参与谋乱。”
黄方的话一出,在场的豪绅个个色变。
心道府衙招他们前来,似是要兴师问罪。
他们十分清楚,高鸿允在时。他们通过贿赂各府官员趁机占了不少土地。
高高鸿允被靖王诛杀时,他们便心中害怕,担心被牵连。
但是前段日子靖王似乎只是处置了各官员,这让他们安了心,没想到如今终究是躲不过。
李左傅今日召我们前来到底是是何意思?”一位豪绅试探着问道。
李然笑了笑,“不瞒诸位,高鸿允在时,你们做的事,府衙可都一笔笔记着呢,今日让你们来,就是给你们一个赎罪的机会。”
顿了一下,他说道:“如今景州百姓失地众多,流民之患已成尾大不掉之势,想要安抚百姓,唯有给他们田产,所以请诸位将家中的田产交出,官府将重新丈量四府土地,钧田亩。”。
李然的话一出,豪绅们大惊失色,一些人直接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