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睿阳的眼里隐隐有些不忍。
宋挽凝说道,“五弟,你记住了,一次不忠百次不容。一个人能背叛你一次,你若是轻易放过他,那么接下来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还有你屋里的那些人见有人背叛,你却轻而易举地原谅,那他们也会起背叛之心。”
齐睿阳的年纪还是有些小,对宋挽凝说的这些话,他不是很想听,甚至是有些排斥,但他心里清楚宋挽凝说的都是对的。
齐睿阳嘴唇翕动,忽然觉得自己的世界全都坍塌了,为什么明明是很熟悉的人,一下子变得那么陌生呢?
小六子被定远侯踢了好多下,但他还是坚持说,将小抄放在齐睿阳的身上,是他一个人的主意。
齐睿风勾了勾嘴角,眼底仿佛含了几百把刀子,那些刀子全都在蠢蠢欲动,似乎下一刻就能一下子全都插进小六子的身上。
被齐睿风这样盯着,小六子浑身瑟缩了一下。
“是你一个人的主意?我却不信,没人指使,你敢如此?我这人记仇,你陷害我弟弟,我不止要对你做什么。你一家人我都不会放过。”
定远侯眉头一皱,似是有些不赞同,但在扫到齐睿风苍白的脸色后,他不说话了。
齐睿风慢悠悠地继续开口,“你家里父母可还在?还有其他兄弟姐妹?你呢——我打算乱棍打死,你父母教子不善,还是当侯府最低等的下人好了。”侯府主子身边用的大多都是府里的家生子,很少有从外面买来的。
齐睿风对小六子也有点印象,他爹娘可都是侯府有头有脸的管事啊。
“你的兄弟姐妹——唔——侯府庙小,可容不下那么多擅作主张的下人,还是卖的远远的,卖到最苦的地儿去,这才是正理。”
小六子随着齐睿风的话,心跳得极快,脸色渐渐变得苍白无比,眼底满是惊恐。
小六子能一直嘴硬,依仗的就是他的靠山,可是现在不光他自己的命保不住,就连他的家人也保不住,这怎么可以!
“二少爷,一人做事一人当,您怎么能累及我家人,我——”
齐睿风皱起眉头,似乎对小六子的话十分不满,“你什么你?你算什么东西?侯府的奴才罢了。不止是你,还有你的父母家人,他们全都是侯府的奴才。我堂堂的侯府二少爷,惩治几个奴才罢了,谁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