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齐恒早就想说了。可是二房当初势大,他不敢。现在二房倒了,眼看着没翻身之地了,齐恒抓到机会,还不赶紧把心里想说的话都说出来。
“你的眼睛就只能看到那么点银子?”定远侯无比失望道。
齐恒有些生气了,“父亲,我知道你嫌弃我没本事。可我身上只有个虚职,在官场上是别想有什么作为了。我以后总得养活一家老小吧,我不盯着银子,那我做什么?
难道就因为父亲你不在乎银子,所以就能让二房的人随意挥霍公中?父亲,都是您的儿子,就算我是庶出,也不能这样吧。”
“老子是缺你吃的,还是少你穿的!你跟老子算账?信不信老子就随便给你点儿破烂玩意儿,就把你赶出去?”定远侯是真的生气了。
齐恒不说话了,缩了缩脖子,怂了。
要宋挽凝说,齐恒真的是很懂得如何趋利避害,还很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
齐睿霖忽然开口,“祖父,其实三叔的话没错。当初我的确是多用了公中的银子,如今自然得还回去。以后二房所有人的月例银子通通减半。”
齐睿云不可置信地高声道,“三哥,你——”
“闭嘴!”齐睿霖没好气地冲着齐睿云呵斥,这个拖后腿的弟弟。
定远侯对齐睿霖的印象顿时好了不少。
齐恒瞥到定远侯脸上的满意,撇撇嘴,没好气道,“父亲,这是叫还!可不是霖儿委曲求全啊。”
这一次,宋挽凝十分赞同齐恒的话。
定远侯没好气地瞪了眼齐恒,摆摆手,“月例银子减半什么的,都别说了。咱们侯府还不缺这点银子。”
齐恒不干了,“父亲——”后面的话,在定远侯的瞪视下,不敢说了。
定远侯摆摆手,“你也别不平。以后二房的这点银子,我在分家的时候会扣了,这你总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