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台被扔出赌坊后,有不少人凑着看热闹。
砚台顿时没好气地对着周围的人骂骂咧咧,“看啥看!有啥好看的!大爷我就是运气背!等大爷手气来了,定要把输了的全都赢回来!”
随着砚台的话,不少人都嗤笑不已,谁会信砚台这些鬼话啊!
赌徒赌红了眼,哪个不说这样的话,可结果呢?不照样输得倾家荡产,连半个铜板都见不到。
砚台骂咧咧地离开赌坊,朝着安静的巷子走去。
正走着,砚台的后脑勺被打了一下,整个人顿时没有了知觉。
砚台醒来后,看着眼前穿着华服的年轻男女,一时间觉得有些眼熟。
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不就是定远侯府的世子和世子夫人吗?
砚台认出了人,也不怕,直接坐在地上,双腿一盘,大咧咧道,“世子请小的过来,不只是为了想见见小的吧。世子有什么吩咐,只管说。”
宋挽凝上下打量着砚台,见此人眼窝深陷,眼底一片青色,脸上身上都看不到什么肉,一副二流子模样。
很难想象这样的人竟然是葛二老爷曾经最信任的人。
齐睿风开门见山道,“你手里可有葛松葛二老爷害死本世子父亲的证据。”
砚台的脸上并无半分惊讶,挑了挑眉,玩味道,“世子知道了?你说证据啊——我手里还真是有。世子想要我手里的证据也成,就一点,给我婆娘和儿子一笔银子,然后送他们离开京城,从此过安稳平静的日子就成。”
似乎是怕齐睿风拒绝,砚台说道,“世子,当年先世子的死,我可没做什么。”
齐睿风冷笑,“你当年不是葛松最信任的小厮。葛松有什么大事会不吩咐你,转而去吩咐别人?”
砚台笑了,“世子知道的果然不少啊。可我还真的是什么也没做。那时候我媳妇怀了身孕。老人家说得好啊,有了孩子,就别造杀孽,要不然那报应不会落到大人的头上,只会落到孩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