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齐睿风提起陈永刚一家,面色淡淡,只同宋挽凝说以后当成亲戚处就成,其他也没多说。
这会儿说陈永刚一家人没多久就要住进来,便不再多说,这就有些奇怪了。
宋挽凝其实早在齐睿风刚开始说起陈家时,就觉得有些怪怪的,实在是齐睿风对陈永刚一家的态度有点不对头啊。
宋挽凝本想问齐睿风一些关于陈家的事,见齐睿风没有开口的欲望,便不问了。
第二日,宋挽凝和赵嬷嬷处理完了一天的中馈,便问起赵嬷嬷关于陈家的事。
赵嬷嬷听宋挽凝提起陈家,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古怪。
宋挽凝见状,不由问道,“陈家可是世子嫡亲舅舅家,为何我瞧嬷嬷在听到陈家时,表情似是有些古怪。”
赵嬷嬷叹了口气,“想来世子是没跟夫人多说陈家的事吧。”
宋挽凝点点头,“可不是没说,只吩咐我将丽和苑收拾出来,等着舅舅一家住进来。”
赵嬷嬷道,“按理,有些话不是我一个奴才该说的。只是提起陈家,老奴有些话真是不吐不快啊!世子夫人也知道陈家是先世子夫人的娘家。还记得先世子夫人还在时,那时候侯府跟陈家的关系还不错。”
宋挽凝认真听着赵嬷嬷的话。
赵嬷嬷继续道,“可是自从先世子夫妇去世,陈家和侯府的关系就有些——微妙了。先世子夫妇去世,世子夫人想必也能想到世子当时的情况有多不好。陈家作为世子的外家,按理这时候应该为世子出头吧。这当舅舅的为外甥出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说到最后,赵嬷嬷陡然气愤起来,“可偏生世子的舅舅那时候正好就得了个外放的差事,然后一走就是这么些年,一直到如今才回来。这些年,陈家不在京城,逢年过节,陈家送来侯府的礼物只能说是中规中矩,连只言片语的信都没有给世子送过。就是我个奴才都看不过眼了,这哪里是什么舅舅家啊,同那些陌生人家也没什么两样了。”
宋挽凝终于清楚为何齐睿风在提起陈永刚时,神色淡淡,一点也看不出亲热。遇上这样的舅舅,能亲热起来,那才真的是奇怪了。
忽地,宋挽凝有些心疼齐睿风。
自从知道齐睿风是装病,宋挽凝就猜到他的日子怕是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