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伯夫人说着,好像眼前已经浮现出丁崇良母子倒霉的场景,不由快意地笑出声。
在忠勇伯夫人身边伺候的嬷嬷丫鬟,纷纷开口附和忠勇伯夫人的话,不断贬丁崇良,好像他就是地里的泥巴,能随意人践踏侮辱。
这时,忠勇伯夫人的奶娘——上官嬷嬷一脸担忧地进来。
忠勇伯夫人见状,不由问道,“这是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也值得这样?”
上官嬷嬷轻声道,“夫人,老奴刚从二少爷丁崇良的院子过来。”
忠勇伯夫人的脸又立时拉了下去,想来是一听到丁崇良这三个字,她的心情就不好。
上官嬷嬷继续道,“夫人,老奴觉得二少爷那儿似乎有些不对。”
忠勇伯夫人不以为意道,“那个贱胚子能有什么不对的?他不是忙着读书参加乡试吗?伯爷最近还时不时叮嘱我要多给那贱胚子炖些补品,好好给他补身子。一个贱胚子用得着那么补吗?小心虚不受补,出什么事。”
“夫人,老奴不是一次听二少爷院子里的下人说起,二少爷对这次的乡试好像胸有成竹,似乎稳操胜券了。”
忠勇伯夫人冷笑出声,“呵——那贱胚子还真当他是什么人物呢。就是人家才高八斗的才子也不敢说自己一定能考中,他倒是有信心啊。要是真考中了还好,若是没考中,到时候这脸就丢完了,彻底没脸了!”
“咱们在二少爷那儿有人,她跟老奴说发现二少爷总是在写一些题目的文章,来来去去的写了好多篇。”
“是那贱胚子的哪个先生给他出的题目吧。”忠勇伯夫人淡淡道。
上官嬷嬷轻轻摇头,“老奴派人找那些先生问了,说那些先生从未给二少爷出过那些题目。”
忠勇伯夫人歪在美人榻上的身子顿时直了起来,“哦?不是先生出的题目,那是什么?”
“这老奴就不清楚了。老奴觉得二少爷那儿真的有很大的问题。先莫名不断写一些题目的文章,还很有自信一定能考中举人。虽然别人都说二少爷会读书——
可老奴说句真心话,这就算是会读书,可也会的有限不是。就是教导二少爷的师傅也说了,二少爷这次下场未必能中,他的火候还是欠缺了一点。夫人,您说二少爷的自信是打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