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用作训话所用的议事厅,如今已经变成了热闹的酒肆食堂,净土宗的人来来往往,桌上众人推杯换盏,不少人已经上了头,看得出来,大家都很开心。
“喝,那狗日的宗主终于滚蛋了!畅快!”一个汉子喝到尽兴出,脱下了罩衫,光着膀子,显露出胸前一片浓密的黑毛。
“够了,别让新任宗主看笑话。”对面的中年人连忙制止。
言语间,还忍不住望向不远处,坐在首座的那个年轻人。
除了有点过分年轻之外,这个年轻人给中年人留下的印象并不差。
这中年人本是编纂符箓的炼符堂管事之一,这上司眼见宗主跑了,也于今天下午离开,他就顺延成为了新的炼符总管事,至于对面的大汉,则是负责炼器。
上首的年轻人察觉到他的目光,微微颔首,张念之同样颔首回应。
“今天下午听赵长老说,这新宗主下午光凭一张嘴,就逼退了前来闹事的几个,也不知是真是假……”在张念之右边坐着的却是一年轻人,或许比新任宗主还要年轻,此刻正用双手轻轻捏着酒盏,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管怎么样,只要有钱拿,有饭吃,有功修,他是怂蛋孬种,还是青年才俊,跟咱们都没关系!”壮汉打了个嗝,彷若无人的大声说道。
“不可无理!”张念之眉头微皱,确定新宗主没往这看,才略微放心。
“谁知道呢,也许比上一个更扯淡呢?”年轻人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