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月初霖冷着脸道。
郁驰越一动不动,因为发烧,手掌心的温度高得有些吓人,可指间的力量却一点也没有放松。
两人僵持着,桌上的手机孜孜不倦地响。
月初霖气不打一处来:“郁驰越,你当初真没对我谎报年龄吗?不会到今天都没成年吧?”
这人简直幼稚得一塌糊涂,和他在外面看起来的高冷和成熟大相径庭。
“你答应了韩介衡来照顾我,不能半途就走。”
“我只答应韩介衡来看看你,来之前就告诉他了,只有一个小时五十分钟的时间。”
月初霖挣脱不开,干脆放松下来,恰好手机长时间无人接听,铃声也停止了。
“他没告诉我。”
郁驰越言简意赅,完全没有让步的意思。
月初霖嘲讽地勾了勾唇角,看着他:“刚才一直赶我走,现在舍不得了?可我凭什么留在这儿受你的气?前几次的事,你给我道歉了吗?”
郁驰越紧抿着唇,结了冷霜的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片刻后,慢慢松开手。
月初霖得到自由,就去拿手机。
才解锁屏幕,还没翻到通话界面,却听他哑声道:“对不起。”
硬邦邦的三个字,语气晦涩不明,却莫名让人心口发颤。
他坐在餐桌的那头,一双黑黢黢的眼就这么看着她,没什么太清晰的情绪,只有捂不热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