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落座后,其他人才相继坐下。

    元季年倒没觉得不好,裴浅离他远,他也舒服。

    况且他来这里的目的是听听他们攻宋的计划,又不是和裴浅坐一起。

    裴浅他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都和他没关系。

    但元季年是这么想,其他将领却谨慎地看着他们两人,心里一个劲地猜测着什么。

    坐在他旁边的一个人看着对面的人:裴公子与殿下该不会闹别扭了吧。

    对面的人与他默默进行着目光交流:看两人都不开心,应该是。

    将领1:这下完了,裴公子不会突然借着乱出谋划策的由头罚我们吧,或者找我们算上次的旧账,毕竟上次裴公子提出出战,大声说着支持的人是我们。

    将领2:是啊,上次裴公子一反常态,打了败仗后,一直没有罚我们,日日夜夜,倒让我一直心慌,要罚就痛快一点。

    将领3:有太子殿下在,裴公子应该多少不会罚我们吧。

    将领4:是裴公子主动不理太子殿下,有殿下在,也救不了我们。

    一众将领同时点头,换上了慷慨赴死的表情:你说得有理。

    他们在目光交流的时候,元季年正认真看着案几上的图纸。

    看着看着,元季年眯上了眼,左看右看,有些看不明白。

    裴浅还在忙着抚平自己坐下来时衣摆上的褶皱。

    就这样,谁也不说话,空气安静地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