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让人生了几分亲近之意。

    要不是他亲耳听到,元季年还真难相信,就在这不久之前,这个人对他说话的语气既冷漠又强硬。只有方才对裴浅说的那句话才没有一点冷冰冰的味道,截然不同的语气仿佛出自两个人之口。

    “好,那你去告诉李将军吧,不过要快一点,殿下他等不及了。”裴浅没怎么想就同意了,倒又让元季年觉得他的话变得别有用意。

    他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了,还有……

    “等不及……等不及什么?”元季年挑了下眉,不明就里地问着他。

    “殿下还需要问我吗?”裴浅已经走到了他面前,暧昧的话配上轻浮上扬的音调,让人浮想联翩。

    去通报的人在原地站了一会才消化了他话里的意思,走的时候脚步匆忙又慌张,像在逃离着什么龙潭虎穴一般。

    这一个走了,就只剩下另一个人和他们两个了。

    回味着裴浅的话,元季年产生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你知道了我要去做什么了?”

    裴浅笑着,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拿着折扇敲着他的胸膛:“殿下这几日可是避我避得紧,是怕我会打扰到殿下的好事吗?”

    折扇敲打的地方,正是元季年放着那张画纸的地方。

    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

    元季年搂着他,先抓着腰上的玉佩笑了笑:“说什么胡话,只是恰巧你找我的时候我不在罢了,别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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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可能露出了点点紧张感,他的手像遮掩什么似的离开了腰间,而是到了裴浅脑袋上,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看着裴浅的发丝被他揉得凌乱飞起,风一吹过胡乱张扬,元季年拨了拨,把那些被他揉乱的发丝又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