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阁内硕大的炉鼎冒着香烟,烟雾缭绕,大太监行礼,“内臣参见皇上。”

    温馫抬起头,一层层幔帐之内的便是当今圣上,朦胧中只见穿着明黄色里衣,身形富态臃肿。

    无论何时见他,温馫心中的恨意都随着血液悄然蔓延。

    皇上嗓音浑厚,沉声开口道:“皇后回去了?”

    温馫回禀:“是。”

    皇上叹息,“虞离还在外面跪着?”

    温馫颔首,“是,天寒地冻,太子爷身子骨本就单薄,再跪下去恐怕……”

    皇上抬起眸子,“你起来吧。”

    温馫起身,“谢皇上。”

    皇上沉吟片刻,“方才你们在外面的话朕都听到了。”

    温馫再拜,“内臣失礼。”

    “起来。”皇上沉声,“虞离的母妃早早过世,朕愧对他们母子,怎想宠成他这般蛮横跋扈的脾气难为你事事替他考虑周全。”

    虞离坐下,“内臣本分,太子爷虽性情骄狂,可心思单纯,绝无害人之心。”

    皇帝道:“十皇子虞歧是嫡子,只比虞离晚出生一月,朕立虞离为太子,皇后她一直心有怨气,你应付的很好。”

    “宫中党羽密布明争暗斗,处处对虞离不利,朕都看在眼里好在有你这心腹之臣护着太子,朕倒宽心不少。”

    温馫坦言道,“为皇上、为太子爷分忧是内臣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