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雷叫这母女三人哭的心烦,本就心情不好,这下子更加的烦躁了。
“你们母女三人平日里面做的那些事情以为我不知道吗?”沈平雷气呼呼的说道,“本该是骨肉至亲的,你们却是什么都想要跟你们大姐比,吃的要争,穿的要争,宠爱要争,眼下你们大姐婚事上有了些挫折,你们不知道去安慰她一下,反倒是想要费尽心机的想要将她赶出府去,你们做的这是人事吗?”
沈怡锦哭道:“父亲平日里面偏爱大姐,这些女儿可以不计较,但是父亲怎么能够如此误解女儿呢?女儿什么时候想过要将大姐赶走的?平日里面大姐不待见我们,我们在这个时候敢去打扰她吗?母亲也是不希望大姐虚度了年华,可曾是要插手大姐的婚事啊,父亲,你纵然偏心,但也不能够如此误会我们,将我们母女三人看作那心肠恶毒之人,女儿不服,女儿委屈!”
她这番哭诉弄得好像是沈平雷不讲理一般,沈平雷都愣了,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
沈怡锦擦了擦眼泪又道:“父亲只管想想母亲说的是不是有道理,只要大姐一日没有真正的嫁人,沈家跟赵王都不会罢休的,父亲将大姐藏在家中,也是于事无补啊,眼下还真的只有将大姐送走,让大姐神不知鬼不觉的嫁了人,如此方才能够绝了他们的念想啊。”
沈怡枚在外面看了这一出戏,她以前倒是没有看出来沈怡锦原来这般的能言善辩的,倒是叫她有几分跨目相看呢,她漠然的看着,沈怡锦还能够说出什么花样来。
沈平雷闻言,竟然觉得沈怡锦说的还有那么两分道理,若想要彻底断了旁人的念想,确实需要沈怡枚真正的嫁人方可。
沈怡锦见父亲的表情送动了一下,想了一下说道:“父亲,眼下一般的男子只怕是不敢与大姐成婚的,谁敢得罪沈家跟赵王呢?父亲可在军中寻一个有血气的人,一来父亲信得过,二来是父亲一手调/教出来的想来也不会畏惧强权的。”
沈怡枚闻言轻轻的笑了笑,这世上有一种病叫做眼红病,就是见不得别人好,这母女三人便是犯了这种病。她们一直希望能够过得比自己好,所以什么都争,如今年岁大了,自然是要攀比上夫婿的,将来只怕还有比孩子。父亲一向是厌恶娇生惯养的富贵人家的子弟,所以他的心腹全部是自己提手提拔起来的穷苦人家的孩子,纵然将来有前途,现在也是无家世可以依靠的。她倒是不是嫌弃穷苦人家的孩子,以将军府的实力与父亲对她的宠爱,嫁给谁都不会苦了她的,只是不喜欢这母女三人名义上对她好实际上心里面却在打着小算盘的做法。
“这天下还不是沈家与赵王的天下。”沈怡枚入内淡淡的说道,“我若是想要嫁人,京城里面的名门子弟,多的是不畏惧沈家与赵王的人,倒是不必在劳父亲费心,又在军中寻一波了。”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若只是为了绝了沈家与赵王的念想,我当初有的是法子,何必弄出抛绣球这么一手来?既然抛绣球的结果已经出来了,便是按照现在的路走就是了,现在偷偷摸摸的嫁人,不怕是要将沈家跟赵王得罪得更彻底了,这事儿可是上奏过陛下,你们莫不是要父亲弄出一个欺君的罪名来?”
她当初建议父亲抛绣球招亲,就是想要给自己跟顾韫一次机会,若是他敢来抢绣球,不管结果如何,她都会豁出去跟他在一起的,大不了一起死,只是他没有那么胆子跟勇气过来,她赌输了罢了。
愿赌服输,沈怡枚不后悔自己喜欢过这么一个人,只是对于她来说,婚姻原本就是一种束缚与牺牲,如果能够与心上人厮守一生,她心甘情愿走进这种束缚里面,愿意去牺牲自己的自由。但是若不能跟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婚姻的意义对于她而言,全是弊端,不要也罢。所以如今这种情况,让她免去在被婚姻议论之苦,又得自由自由,何尝不少一个好结果呢?
沈怡枚的目光扫过了这三个人,淡淡的说道:“你们的一片好心,我心领了。只不过你们既然想事情又想的不周到,听了难免叫人难受,日后便是少琢磨一些关于我的事情了,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若是觉得我住在将军府叫你们看不顺眼了,你们也可以自己搬出去,眼不见为净就是了。我跟父亲还有事情要商议,你们哭完了就走吧,若是没哭完,就再哭一会儿吧。”
沈怡锦讪讪的将父亲的腿松开,自嘲的笑了笑:“我们为姐姐的终身大事考虑,姐姐嫌我们愚笨,也是我们活该,不该操这份心的,还被父亲责骂。母亲,三妹,走吧,咱们不做这讨嫌之人就是了。”
说着,姐妹两人上前将廖氏扶了起来,三人不甘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