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喜欢微儿,这点我也看出来了。”黄老夫人沉吟,“只是庆王刚领了差事,虽说他能力平平,八成几率会治水失败,但万一成功了呢?如今朝堂也只有他能和景王一较高下。”

    叶长顺会意,连忙道:“是儿子心急了,那这熏香……”

    黄老夫人摆了摆手,“你也不用太紧张,这熏香既然答应了,送便是,怎么说景王也算对我们有恩。只是你要知道,自古从龙之功最忌墙头草,在景王和庆王没分出高下之前,我们只需静观其变,等待时机。”

    叶长顺垂手应道:“是,儿子受教了。”

    黄老夫人看了看空有一身武力却毫无政治城府的儿子,叹息:“儿啊,如今圣上重文轻武,要想成事不能光靠蛮力,你是指望不上了,只能靠孙字辈了。我们家丫头就四个,本想着大娘的联姻能提携一下侯府,怎知她是个没用的!而二娘相貌平平,又不是真正的侯府血脉,估摸着也没甚用处,四娘又是个蠢笨无脑的,现在端看三娘有没有造化吧,你且和景王保持联络,庆王那里你也要想办法露露脸。”

    “是,儿子惭愧。”叶长顺愧红了脸。

    黄老夫人又教导道:“但靠娘们联姻只能说是小道,要想家业兴旺,终需靠耕读传家。大郎最近课业怎样了?”

    提起儿子的功课,叶长顺肃起了脸,“现在大郎三更便起来读书,先生说他略有进步。”

    “秋闱在即,要抓紧了,还有三郎,你也要鞭策,不能再惯着由他胡闹!”

    “是,儿子省的!”

    翌日,叶筠微请安时,突然一道身影“噔噔噔”地冲了进来,她来不及反应就被撞了个趔趄,身子重重地摔在紫檀木案上,手腕被碎裂的茶碗割伤,瞬间血流如注。

    “微儿!”

    “三娘子!”

    唐夫人和青黛连忙焦急地将她扶起来。

    叶筠微疼得眼泪都冒了出来,她抬头,朦胧间只见一个七八岁的小童正叉着腰瞪眼骂她:“坏人!你占了我的院子,你是坏人!”

    “蜓儿!你怎么可以推姐姐……”唐夫人气急,想责打儿子却又舍不得,再者当着老夫人的面,她也不敢教训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