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宝娜公主嫁进了庆王府,后院变得鸡犬不宁,她和钟珊斗红了眼,叶玉蕙本以为自己能坐收渔翁之利,却不料因位卑人轻而被殃及池鱼,她气得胎相不稳,恰逢黄老夫人唤人来传信,她便趁机回了侯府。
荣宝堂。
黄老夫人看见叶玉蕙已经显怀的肚子,对她未婚先孕的怒气稍微消散了些,但她素来不苟言笑,面上依旧沉沉的,她问道:“你在王府过得如何?”
“挺好的!王爷对我很是宠爱,每晚都会来看看孩儿。”叶玉蕙佯装开心地说道。其实庆王对她不问不顾,偶尔来她院子也只是为了看她肚子里的孩儿,但她素来爱面子,又执意要给庆王做妾,如今纵然过得再不好,也做不出诉苦的行为。
黄老夫人也不怀疑她的话,或者说根本不关心她过得好不好,这只不过是例行一问。
想起今儿传信唤她回来的目的,黄老夫人朝她身后的琉璃看了一眼。
琉璃会意,福身请求道:“二娘子,奴婢想探望一下家人。”
“去吧!”叶玉蕙随意地点头,说完后想了想,又把手上的一只金手镯褪了下来,施舍般递给琉璃,“回府时也想不起这一遭,这只金手镯赏给你嫂子了。”
琉璃垂眸敛去眼底的悲愤,福身接了。
她离开后,黄老夫人眼神闪烁,故意说道:“这便是老常家的儿媳妇?你擅自毁掉婚约把她许了人,这彻底寒了他的心啊。”
叶玉蕙不以为意,“不过是个奴才,琉璃如今是王爷心腹的侍妾,这作用大去了。”
所以自己才特意把金手镯赏给琉璃,好笼络她和她的家人。
“你倒是得了好处,我们侯府却因为你失去了一门忠仆!”
黄老夫人状似指责,脸上却不见怒色,叶玉蕙略一思索,便明了,她就说呢,这老太婆恨不得不认她,突然传信请她回府,定是有事相求。
她弹了弹衣裙,抬起下巴高傲道:“祖母唤我回来所为何事?”
黄老夫人额角青筋跳动,这个卑贱冒牌货,只不过入了王府为妾便连尾巴也翘上天了?她欲拍桌教训,但想到春闺将至,便忍了忍,道:“大郎想参加此次会试,但他名次靠后,庆王妃的父亲是主考官,你去求求她,走走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