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杨天佑一个脚步不稳,差点栽个大跟斗,他虽然允许陈火凤私底下叫他杨大哥,可平时陈火凤都很少这样称呼啊,没想到在这样的场合,居然叫起杨大哥来,乖乖,这不是让人误会么?
不用说,所有的人都把他们看作是一对了!
陈山河夫妇汗颜无地,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了苦笑,当然,也有一丝欢喜和无奈,至于其它一些人,那倒是脸色古怪无比了。
但厚难受的,莫过于杨光锐了,被人叫成老乌龟,谁都不会好受啊,此时他是一脸涨红,像是吃了一根鸡毛卡在了喉咙,狠狠的瞪了陈火凤一眼。
可惜,陈火凤一声杨大哥出口,已经先一步回过神来,脸色也是涨得通红,赶紧低下头来,任他平时火爆彪悍,此时也忍不住害羞,恨不得地上有只地洞可以任他钻进去。
陈大勇脸色如常,他是真正的武痴,自从陈火凤悄悄告诉他说喜欢的是杨天佑后,陈大勇便再也没有对陈火凤有什么念想,一门心思都投进了武学上面,所以最近进步格外的快,此时只是盯着对面的杨光锐,恨不得冲过去三拳两脚将对方打得哭爹喊娘。
敢对陈山河不敬者,敢对太极门不敬者,都该死!
这就是陈大勇最朴素的真理。
而他的心思一向如此的简单和朴素,可听起来,却是让人震撼。
事实证明,越是心思简单者,越是能在某个领域内取得普通人难以企及的成就。
杨天佑站定,与对面的杨光锐相距不过几米,他还没说话,对面的杨光锐倒是先说话了,居然还抱了抱拳,冷笑道:“河北杨光锐,请指教!”
“别来那一套!”
没想到杨天佑却没有半分高人的风范,完全就是一副流氓混混的架式,脚下变得不丁不八,倒是有些太极的架式,显得很随意,嘴巴却撇得老高,眼睛斜视着杨光锐,杨天佑懒洋洋的道。
嗯?杨光锐一时不知道杨天佑搞什么名堂,只觉得杨天佑此时的形象与先前大相同,刚才多端庄啊,现在多无赖啊!
可杨天佑没有等杨光锐说话,便先教训起来:“你说你也是,我可告诉你,我也姓杨,但咱们姓杨的咋就出了你这么一个没有武德的败类,知道练拳最重要的是什么不?那得修身养性啊,像你这么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得寸进尺,狗急跳墙,狡猾无赖,奸诈无耻——哦,别怪我,我一时忍不住,可能形容得不太恰当,可我师兄说得对啊,像你这样的人,就是辱没了杨露禅大师啊,你们杨氏太极还是从咱们陈氏太极学去的呢,现在回了陈家沟,就算是你祖宗来了,那也得同规规矩矩的,因为咱们陈家的祖宗算是你们杨家的祖宗,那这么算起来,你回陈家沟见了我们都得叫祖宗,你倒好,不但不谦虚的上门来拜访,倒是带人来踢馆,你踢馆也就罢了,咱们是长辈,就不和你计较,派几个一辈和你玩玩也就是了,你还真得理不饶人啊,趁机下狠手啊,你看把我两个师侄给打得,你真当没人能治得了你了,像你这样目中无人的从师灭祖的家伙,那要是放在古代,就是人人得而诛之,不过今天你的运气好,这是二十一世纪了,法制国家嘛,我们不能把你弄死,不过你这家伙也是人人得而踩之啊,你看别人为什么把你叫老乌龟么,那你那活该,因为你这个老东西太不要脸了,今天,我就来教教你怎么做人——”
杨天佑的话,让所有的人都大出所料,一起像是见了鬼一般的盯着杨天佑,陈山河一行人都是苦笑无语,门口的人则是忍俊不禁,唯有陈火凤一脸的兴奋,她实在没想到杨天佑竟然如此能说会道,转眼间便把杨光锐骂了个狗血淋头,而且貌似还骂得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