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帝看着荣棠,这个想法他是有过。
“父皇不想将姮娥下嫁于张家六郎的原因是什么?”荣棠说“怕是父皇也觉得天下锋火将起,文人无用,而武人有用了吧?”
景明帝还是看着荣棠,他还真是有这么一个想法。
“这心思张津也有,”荣棠说“所以不管我接不接受他的示好,对他都有好处。”
儿子不接受,那就是毁儿子在自己这个老子这里的映象,儿子要是接受,那张津就给自己和张家找了一个能在锋天连天日,护他们张氏一族的靠山?
景明帝神情愣怔地看着长子,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你这话当真?”
“他还可以顺带毁了姮娥的名声,”荣棠冷道。
“他敢!”景明帝差点拍了桌案。
“他为什么不敢?”荣棠说“所以儿臣请父皇慎言,众口烁金,姮娥不是儿臣,儿臣不怕被千夫所知,万夫唾骂,可姮娥不行。”
自己一个皇帝还要慎言,还要被儿子教训,景明帝有一种挫败感,下意识地,景明帝就看了景仪一眼。
景仪站在一旁,一直也没有说话的机会,见自家圣上看自己了,景仪仍是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于是大统领把头一低,躲开了景明帝看向自己的目光。
景明帝看景仪这样,本来是想火的,可是转念一想,他冲景仪火有什么用?他都拿荣棠没问题,景仪能拿荣棠怎么样?就算论武艺,景仪也未必就能是荣棠的对手啊。
“张津,”荣棠这时又冷笑了一声,说“儿臣说此次儿臣兵败,有军需短缺的缘故,父皇您信吗?”
“什么?”景明帝又震惊了。
“掌管此事的是张津吧?”荣棠说。
“这,这不可能!”景明帝不接受这样的事,道“为了证明张津在胡说八道,你先胡说八道一回给朕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