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渊带着一行人赶到月芽云间山门口时,果然,看到浩浩荡荡近千人都挤在这山门口外,得排出几里地了吧。
为首的,是柘星派的江汉星,紧随其后的是舒戈派宗主的舒维江、流木山派门主赵西京、临江仙派门主唐参。
这几个门派,皆是修真界数得上名头的世家旺族,此次结伴前来找月芽云间讨要说法,还是头一回。
“各位,这是何意?”司徒渊冷喝道。
江汉星闻言,自然是首先站出来,义正言辞道:“司徒峰主,这话应该是我们说才对,自那日你们将魔族妖孽带回来后,已经三日了。为何他还活在这世上好好的,而我们座下那些被他杀害惨死的弟子们,如今还大仇未报,又该如何是好?”
“就是,还在那姓夏的女子,分明就是千年转世的魔种,你们又待拿她如何?”刚过花甲的舒维江,也气势汹汹追问着。
“没错!谁都知道你们司徒门主,与那姓夏的女子有牵扯不清的情丝,如今司徒门主将这一干人等悉数带回,却又不做处决,是何用意?!”赵西京也跟着发问。
“正是如此,我等来月芽云间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希望司徒门主能给我们一个交待,如果他狠不下心断了这份情,就交由我们来处理吧。总之,魔种转世,可不是他司徒澜一个人的事情,也不是月芽云间一派之力便可抵消的,这关系到的,可是天下苍生!”唐参跟随其后发声。
躲在寰宇殿中的某个女人,一时间打了好几个喷嚏,搓了搓鼻头:“谁在骂我?”
转念一想:嗯?应该很多人在骂我吧。
她倒是有点自信,月芽云间断然不会将自己交给那些疯子。不说别的,毕竟自己与司徒晚空可是性命相连的呢?这话怎么说来着,死了还要拉个垫背的,唉!呸呸呸!谁也不会死的。
司徒渊到底也是天地峰主,岂止见过这样的大场面。被如此质问后,还是保持着仙风道骨的气质,没有半点慌乱,只听他不卑不亢道:“我等亦是刚返回月芽云间,整件事情的过程,也正在审问中。不知各位这样带阵前来到我派门前叫嚣,又是何意?江堂主,这里面有些事情,你是不是应该去问问令嫒才对?她是如何从魔族人手中,拿得催情咒这样的邪术,来算计我派门主的?!”
“司徒渊,你莫要再血口喷人!我是敬你们月芽云间,曾也是捍卫天地间正义沧桑之名流,可如今怎会落到此种与魔族混为一谈,不清不楚的地步呢?”江汉星大声喝道。
“事实如何,你当心中有数!我不想在这里谈此事,那可是你的女儿,倒是你,子不教,父之过!”司徒渊同样冷哼一声,将袖子一甩继续道:“诸位也莫要心急,在审问结束后,月芽云间自会向天下公布结果。至于魔族的王子如何处置,我等也会奏请神族,以正示听。至于夏幕的身份,同样亦未曾查实清楚,你们又是如何得知她是什么转世魔种?!”
魔种现世,司徒渊自己都刚知道没一会,怎么这群人就都会知道了呢?若说他们冲着唐炪或唐燚而来,那还说得过去。怎么更多的,像是提前就谋划好的,是直冲着魔种而来?而且隐约间,他觉得这些人不仅仅是要灭了魔种,后面,或许还有更多目的。
“你休要狡辩了!将那夏幕与魔族的两个妖孽交出来吧!要审,也是我们几大门派共审,哪里是你们月芽云间开私堂就可以审得的?”江汉星自是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