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住进了宴都最大的客栈,喝上了宴都最有名的九沉茶,陆望予还是没法从那种剧烈的打击中缓过来。
他们布阵的时候不戴千机镜的?
难道请来的阵法师都是瞎子不成?
大红配大绿,艳丽赛狗屁。
卫执约则是慢慢整理好他刚记录下的阵法简图。
上面都是些简洁粗略的线条,就跟猫随意在宣纸上刨了两爪子似的。
什么时候能好好写写画画了?
卫执约无奈地笑了笑,但是还是耐心地按照记号,慢慢整理好顺序。
当年他刚习字时,师父和路师兄便将他往陆望予怀里一揣,指着他的鼻子叮嘱。
“小执约看好了,这就是你的识字师父。”
卫执约便顺着手指的方向,抬头望去。
视线先是对上棱角分明的下颌角,然后便是望进一双毫无感情的眸里。
他不知该怎么反应,便也懵懂地对视着。
陆望予看了一会儿愣在怀里的团子后,抬起头,眼神淡淡地扫过去。
只见师父讪笑:“徒弟啊,你也知道我和你师兄,这字都写不明白,如何能教个小娃娃?”
“对啊对啊!”路师兄在旁附和,“以后我负责教他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