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玦,你怎么了?”那人一脸奇怪地看着他,“你莫不是在和我开玩笑?”
“我不认识你。”那人知道他的名字,自从他穿过来,与修真界的众人打招呼都用的是“苏佩”这个名字,而眼前这个人能知道原主的字,看来果然是旧识。但他此时也无心再去掩饰,毕竟就算是这人察觉到原主失忆或者是被夺舍,他也无处说去,即便是传扬出去,想来也没人会信。苏子玦说着已经将手中灵气凝实化作一柄冰剑,这是在今日他与沈轲一同练剑时候才偶然间得到的法门。之前虽然也可以凝剑,但往往其实还不如树枝结实,和他之前的剑法一样都是虚有其表。
苏子玦提剑指着余佘,目光中是仿佛要化作刀子一般的冷意:“离开这里。”
余佘被他拿剑指着,看上去也有些气愤,他上前一步正要理论,苏子玦却下意识以为他要攻击,冰剑直接就递了出去。
“喂!”余佘一个闪身躲过,“你来真的?”
苏子玦不欲与他多说,提剑便要再次斩过去,但没成想,这次他的身体却是再也动弹不得。不仅是身体,他的意识也跟着昏沉了下去。迷蒙间他仿佛看见了一个道人站在他的面前,身上是他常穿的那件竹青色的大衫。
“他是覃无由。”
昏昏沉沉之间,苏子玦便只听见了这么一句话。等他再次清醒,他还是提剑而站的姿势,只是屋子里已经没有了余佘的身影。
之前余佘为了表明身份而故意释放出了大量的魔气,现在屋子里还飘着若隐若现的残余,扰得苏子玦鼻子发痒,他直接挥开窗户,夜风吹拂,这才舒服了些许。
之前是原主拦住了他,这一点苏子玦已经可以确定了,只是没想到原主竟然还在这个身体里面,那他为什么要放任自己占用他的身体,甚至是做出了一些与原主大相径庭的举动,甚至还收了个徒弟……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这么宽容吧?除非是原主现在能力不足,毕竟他虽然是一方大能,活了这么多年应该早就超过了他的寿数……如此看来他这个时候现身阻止他,相比真的和覃无由是好友了。
苏子玦化去了手里的剑,心情有些复杂,其实在某个意义上来说,原主阻止他是有点儿没必要的,他自己几斤几两他心里清楚,虽然有去好好钻研修真这些东西,但却是不得其法。他学会了如何控制灵力,也知道怎么运转周天修炼,但这些东西是任何一个初入道的修士都会的。他也会更为高级的术法,甚至是会原主的所有术法,但是更多的是原主的底子,就像之前自己修行剑法一样,有模有样也有原主一半威力,但就是感觉滞涩,差了其中的“意”。
他知道这是他修行时间短的原因,毕竟他满打满算来这里还没有十年,悟道可不是一日之功,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即便是他上下求索也还差着意思。
经过这么一番,苏子玦现在也已经冷静了下来。因为他知道这是自己写的书,是以在有了一种猜测或者预感之后,便会直接信以为真,因为整本书都是存在他的脑洞里面的,他想出来的走向,有很大可能都是合理的。但毕竟现在他也身处其中,已经失去了随意更改这个世界的权利,一些事情也不一定是他所想的那样,而且现在想想也确实是有些牵强。至少,苏子玦走火入魔之外,是个坦坦荡荡的人,这一点才是他原文的设定,比之前虚无缥缈的猜测靠谱了不知道多少。
只是不知这覃无由来此是何意。
“苏子玦!苏子玦!”苏子玦在自己识海里大声喊着,喊了两声终于是觉得一直喊自己的名字太过于别扭,便只好改了称呼,“苏佩,你在不在!大哥,你在你就说句话,你也行行好,把你那记忆给我算了。你回不来你身体,我也回不去我的身体,咱们还不得同仇敌忾,你把记忆给我,也省的我再猜错什么!”
苏子玦在识海里喊了许久,不消时耐心便被耗光了,他有些气急败坏,爆了穿书以来第一个粗口:“苏佩!你丫听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