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汉复述过后,谢子洵看向喜姐儿:“班主春二喜,吴老汉当夜听到有人□□进入隔壁院中,那人是不是你?”
喜姐儿见到楚凌拿去的玉牌后,已经将知道的、做过的事情悉数告知,如今公堂之上,再不必有所隐瞒:“是。”
“你进入小庆家中,是何原由?”
“他杀人分尸,将尸体藏于家中,数日无人发现,我潜入他家故意弄出声响,第二日自然会有人报官。”
“你既早知他害了人,为何不早报官?偏选皇后寿诞当夜,是何居心?”
“我是有私心!”喜姐儿抬起头,“梨园巷内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先报与巷正,这是规矩。我若将此事报与巷正,巷正定会设法隐瞒,柳郎君的死就会彻底不明不白。我要把这件事闹大,让他想遮都遮不了,皇后寿诞第二日就出现命案,朝廷怎能不忌讳?吴老汉把尸体捞出来,叫着喊着去报官,巷正想拦都拦不下。”
“你血口喷人,”一旁宫女彩儿听不下去了,惨白着一张脸,“我弟弟、我弟弟没有杀人,小庆你说,你没杀人是不是?”
跪在她身侧的太监垂着头,一言不发。
屏风后,叶采言惋惜摇头。
“他没杀人?可笑!”喜姐儿讽刺出声,“十日前深夜,我因睡不着在巷子里闲逛,无意间看到小庆扛着一个袋子回来,鬼鬼祟祟进入家门。因他之前与柳郎君有隙,而我又一日没见到柳郎君,所以就跟上前去看。你知我看到了什么么?他衣摆下面全是血,不是他的血,是别人的血!”
自那之后,喜姐儿就一直跟踪小庆,更发现了一桩了不得的大事。
“小庆杀了柳郎君,拿走他的户证路引,买通采选太监的内官,进宫当了太监!”喜姐儿跪地磕头,“大人,还望大人为柳郎君做主!”
“小庆,你还有何话说
。”
直到这时,小庆才开口,声音尖细沙哑:“柳世杰不是我杀的,当时……”
谢子洵没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寒了声音逼问:“那谁是你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