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手,果然见陈钊已将许攸的剑拦下,两人战在了一起。

    眼见府上兵将越来越多,许攸当即不再恋战,猛攻几下逼开陈钊,沉声对其他两名暗卫道:“撤!”

    看着他们三人身形矫捷地出了统领府,叶采言轻舒了口气。

    “追!”陈钊收了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可让他们离开同洲府!”

    “是!”

    叶章将叶采言扶起来,她身上的白衣已经被手臂上的血染红,陈钊看着她惨白地脸色,眸色狠厉:“三皇子为何要派人杀你。”

    叶采言虚弱地抬起另一只手,掌心紧捏着一块玄铁令牌,她将帝师的腰牌交给陈钊,咳了两声:“这些人,是三皇子豢养的私兵,武功高强,人数众多。他们……他们助三皇子肃清了北境不服之人,还暗中帮助三皇子将北境将士换成了自己人。这些、这些,被我与爹爹无意间撞到。”

    叶章心疼地看着叶采言:“莫要说了,治伤要紧。”

    叶采言却摇头,挣扎着往陈钊身前走了两步:“平宁王走前交代我,定要、定要把话带给陈统领。三皇子野心勃勃,暗害太子,如今又伪造圣上密令,致他于死地。接下来定会借机整军出兵,直取京都。”

    她声音越来越弱:“能、能解此间危难的,唯有……唯有……”

    话未说完,她已痛晕了过去。

    叶采言与叶章白日里同陈钊说了许多,陈钊并未放在心上。圣上忌惮楚凌已久,楚凌死在北境,他亦乐见其成。

    但今夜刺杀之事,叶采言强撑着同他说的那些话,他却不敢大意。北境眼线已有许多时日未曾传信与他,他本以为是北境安定无事,难不成……

    回到书房,当即传书往北境军营,问询三皇子是否有异动。

    此事作罢,他又修书一封,将叶采言的话原封不动写在纸上,以蜡封签。

    信封上书了六个大字——皇后娘娘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