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冷了许多。
饶是耐冻如孟若庭,也在栖云市飘下初雪的这一天把脚踝包裹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迟淼和她紧紧拥着彼此的一只手臂,双腿打颤,一路小跑,终于进了市立图书馆。
对高三生而言,不存在什么元旦假期,连跨年夜都是那么平平无奇。
两人直上三楼自习室,挑了离空调较近的位置,摘了围巾手套,连闲聊都没有,翻开书包拿出练习册就开始了奋战。
迟淼做了几道函数题,想了想,还是把手机关了机。
孟若庭看她一眼,轻声笑道“干嘛?”
“你还不了解我?”迟淼重新把手机塞回包里,就她这个见鬼的自控力,指不定待会就干什么了,是微博的瓜不够多还是剧不够香?
笔尖在草稿纸上唰唰地划动,计算算到一半,似乎走进了死胡同。
迟淼烦躁地咬住笔头,恨恨地磨牙。
眼前忽然晃过姜盛的脸。
“……”
夭寿。
平时被学习折磨的焦头烂额,但凡闲下了一点,她就忍不住去想去猜,姜盛到底什么时候会搬走。
说个不大恰当的比喻,大概就是走在路上突然被车撞飞,和被人押上刑场等待刽子手行刑相比,总是后者更为痛苦。
第二节下课后的三十分钟大课间,迟淼拿着积攒了三天份的错题跑进教室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