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籍苦着脸说:“我的范大人,您可骗不了我,当时成立商队的时候他保证给边军和衙门三成红利,我们保护商队在陕西境内的安和不受刁难,您用这三成分红换成耕牛不就可以了,到时陕西的耕牛都不愁了。”
范仲淹说:“三成的分红你都说了是边军和衙门的,除去边军的一半,衙门还能剩下多少,杯水车薪而已,你自己想办法或者你去向他借说不定还可以。”
庞籍说:“那大人拨我些钱,我去买总可以吧?想让马儿跑,不吃草不行,我向他借,还是算了,你张口还差不多。”
范仲淹说:“你换个思路去想,他手里有那么多的牛,一时之间肯定卖不出去,放在他自己手里还要自己去喂养,你可以告诉他你帮他喂养,然后发给农户,他的牛养了,你的地耕了,说不定一年后还能下个崽子,互惠互利,对吧?”
庞籍说:“办法不错,那人家不借怎么办。”
范仲淹说:“他手里的牛羊加起来几万头,一天要吃多少草料,还不算生病死去的,他又不傻,为啥不借,实在不行你就跟他交易,他缺什么物资你用什么跟他换也行啊!”
庞籍说:“府库里穷的老鼠都不愿意进去,我拿什么跟人换,您这位长官总得救济一下我们,不然我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范仲淹说:“不是我不想帮你,你知道他手里还有很多军用物资,羊皮,牛皮,牛筋,没有耕牛,地只是种的慢一点,没有弓箭和甲胄,士兵在战场上没有生存的机会,城都破了,那些地给谁种,入侵者?我们的敌人。”
庞籍说:“谁能想到他们能换回那么多的耕牛和战争物资,西夏人真不怕我们强大起来吗?”
范仲淹说:“我们错误的估计了眼前的形势,党项人内部也出现了问题,阶级矛盾不止出现在我们这边,他们那边甚至更加严重,探子送回的情报说兴庆府,西平府,西凉府的物价飞涨,一斤盐可以卖到二十贯钱的货物,你想想二十贯钱在大宋可以买多少盐?上百斤不止,他做出的盐我尝过,比普通的青盐好,开封府也就不到一贯钱。”
庞籍说:“那小子在其中赚了多少钱啊!”
范仲淹说:“你看到他赚了很多钱,却没看到这其中的意义,你再回想当时他在渭州说的话,是不是就好像预言一般,长期以往下去党项人会怎么样?”
庞籍说:“他们只需要养马,养牛,养羊就能换到他们需要的一切,上层贵族会一直过着醉纸迷金的生活,而普通牧民的的生活会越来越艰难,到最后连一斤盐都买不起,除了造反我想不到他们还有什么陆可以走,好毒的计策。”
范仲淹感叹道:“比你想象的要更毒,世间不应该有这种妖孽出世的。”
陆子非这会幸福呢?对面坐着一个妩媚的少妇好奇的看着他,说她是少妇,年龄又不大,说不是吧,她的发型又是已婚女子的发髻,可能是生在少数民族的缘故,她的身上充满着一种野性的美,陆子非余光都能瞟见她那双长而有力的双腿,腿控的人可能在她面前没有丝毫的抵抗力,一双眼睛又不失江南女子的温情,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大概是最好的形容吧?不停的问他一些大宋的东西,问的不是国情民生,而是很多女孩子,比如中多情的书生和风尘之中小姐姐的爱情故事,漂亮的衣服,首饰,胭脂这些东西。
女子说:“陆公子,你们宋人都是像你这样有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