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曾公亮的眼神威胁,他都想把圣旨拿出来以权压人,事情走到这一步,似乎是他说错了话到了无可挽留,但富弼自认为没说错什么。
“彦国,你今天有点过激了,他和别人不一样,对待他的方式你要和别人区分开来,今天我要是不在,你觉着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富弼说道:“明仲多虑了,他做不出张元那样的事,我了解他。”
曾公亮说道:“你了解他,你今天把圣旨拿出来你知道他会怎么做吗?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可能比张元事件更严重,他有济世之才。”
富弼说道:“明仲你忘了他的家人,他的一切都在大宋,他的心性做不出张元那种猪狗不如的事情来,事情还在可控制的范围内,无论如何,我都觉着不能让他再滋生野心了。”
曾公亮看不懂今天的富弼,好像吃错药了一样针对陆子非,这是个危险的信号。
“彦国,皇上给你的圣旨真的是你所想的那个意思吗?我看不是吧!皇上对他的防备属于流程上的而不是真正的对他没有了信任,不一样的,你这样做会让事情脱离我们所有人的控制,包括皇上。”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宋,为了所有的士大夫,我没有私心,我的一切都可以放到太阳底下来,明仲,我问心无愧。”
这话曾公亮相信,但今天富弼的所作所为确实让他费解,富弼一个人做不出这样的决定,那他一定会有合谋者,会是谁呢?
张方平不可能,从皇上把他放到利州路就能看的出来,而且张方平不会在这个时候找陆子非的麻烦,一向中立的他实际上是陆子非暗中的支持者,这一点是曾公亮的私人发现。
夏竦,对了,西南宣抚使,那就说的过去了,夏竦有这个能力,而且他手中的权利极大,虽然皇上是想让他巡视西南,但他若拿鸡毛当令牌。
“你和子桥公是不是见面了,就在昨天晚上,彦国,你太让人失望了。”
富弼是庆历新政的有力支持者,夏竦是新政强有力的反对者,从根源上讲,他们两个人是有不可化解的矛盾,现在他们凑在了一起,那证明了什么。
“子桥公,明仲你怎么想到这去了。”富弼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
曾公亮是个纯粹的人,他对夏竦这样的人他甚至不愿意打交道,一个随时随地算计你的朋友,曾公亮是不敢交往的。
两个人有些不欢而散的味道,同时富弼在反思今天自己的行为是不是过了,在大理被孤立起来可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