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突然这么大的反应,回鹘人、葛逻禄人又怎么样,对他们来说难道有什么区别,他们来西域的目的是什么,关注这里的商道,探查这里的民生。
也许是受陆子非的影响,他的学生多多少少都会带着些许民族情结,民族情结这个东西无色无味,看不到、摸不着,你若硬要把它说成有形之物,只能和荣耀沾上一点边。
曾经自己的东西,现在被别人无情的蹂躏,作为曾经的主人,看到后心里不舒服是正常的,阿狸娜娜只是一个无辜的躺枪者,今天换做是任何一个喀喇汗国的人都会遭到严子静的嫌弃。
这一刻严子静看着以前认为活波、可爱的草原姑娘那都不舒服,这个感觉来的是那么快,那么突然,只是苦了夹在中间的陆子云。
“你发什么神经,人家姑娘那里得罪你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回事,有事说出来,别像个娘们,这副样子做给谁看呢?”
“你都说我是神经病了,我当然要做的像一点了,不然你怎么去讨好人家姑娘。”
莫名其妙的这一击让几个人都有点措手不及,欢快的气氛不仅没有了,还有一点小尴尬,严子静当然是无所谓了,异族女子在他心里说不定都没当人,而且阿狸娜娜跟他也没什么关系,萍水相逢而已。
没有看到想看的,只看到了历史在北庭留下的痕迹,后人看到这一幕严子静觉着每个人都该羞愧,祖宗留下的东西都守不住。
“别在那装深沉了,你说说北庭这里有什么是我们需要的,我觉着商人到这里来亏的裤衩子都找不见,还不如多走走海路。”
说到正事上严子静就恢复正常了,董毡出兵黄头回纥这是他们的本职工作,观察西域的情况是顺带的,商路当然也在观察的范围之内。
“大宋现在出产的商品,尤其是奢侈品完全在国内滞销,西域诸国钱大部分在少数人手中,他们拿着钱都不知道该怎么花,这时候你不觉着我们的邻居很需要我们帮助他们把手里的钱花出去吗?”
陆子云不知道哥哥教出来的学生脸皮怎么都这么厚,能把商业上的掠夺说的如此清新脱俗,这脸皮得厚道什么程度啊!
“丝绸、瓷器、茶叶这些传统的物品已经不能满足他们的胃口了,茶叶要不是他们日常生活离不开,我都怀疑我们的这些东西还能不能卖出去。”
严子静说道:“日常用品呢?奢侈品这个东西只是一小部分,你懂吗?现在京兆府那边出产的羊毛、南边的水果罐头,民间的手工品,这些才是大头,都是钱,懂了吗?”
陆子云这个花花公子现在已经没有那种想干一番大事业的心思了,这次外出让他认识到了自我,他就不是干大事的那块料,更不用说陆子非那样上阵杀敌的。
“好吧!你说有用那咱们就多看,反正你只要把我活着带回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