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失去了对边军的控制,这是藩镇割据的前兆,赵祯看到这一点后慌了,他要重新拿回对边军的控制权,那他寄予希望的会是谁呢?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只靠在朝廷上搬弄嘴皮子那肯定是不行的,而且分化边军也不是你说分化就分化的,这里面的问题陆子非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完。
“所以说你这次去兴庆府,最好是别挑起战争,事情若真是我猜想的那样,我会上书皇上,用怀柔的手段或者政治手段来解决,武力始终会产生隐忧。”
陆子非心想是自己无意之中挑起了皇上的神经吗?在来陕西之前,仅限于家里有数的几个人知道,其他人根本不清楚自己的行踪,包括皇上,此时的赵祯应该在窃喜吧!
“挑起战争的可能性不大,一切按照我的预测进行,可能对大宋非常有利,但您也知道,这种事情谁都没有完全的把握,事情发展到什么地步,只能看天意了。”
范仲淹对陆子非这样崇尚个人英雄主意的做法不是很赞同,国与国之间,必须要有相应的气度和格局,暗杀、刺杀、间谍这一套终究是小手段。
“你的计划是什么,我不问,大宋能有今天的局面,有你大半的功劳,在做任何事情、任何决定之前,好好想一想,反复斟酌,国家、民族面前,我们自身的利益微不足道。”
圣人之所以能被人称为圣人,那他必然有被人称道的理由,纵观范仲淹一生,除去在朱家范母改嫁那段时间,剩下的时间都在为大宋和汉人谋求生路。
崎岖的路途和糟心的过程并没有让他放弃心中的信念,一直都在坚持,在他死的那天,他心中放不下的还是无数的老百姓。
陆子非来了,带着百十亿人的智慧来了,很多事情虽然无法改变,但范仲淹的结局似乎改变了,主持庆历新政本该是他最后的荣耀,但现在好像并不是。
即使自己做了那么多,老范的那颗心还是那样,不管什么时候,大宋和汉人的命运始终在第一位,这一点怎么也没改变。
“李元昊若真的死了,西夏方面我认为他们是没有这个精力南下或者搞一些其他的事情,虽然在我眼里,西夏也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但现在的确不是发动总攻的最好时机,这点我很清楚。”
范仲淹捋了捋胡须,“认清自己就好,量力而行,出门在外首先保证自己的安全,未来大宋还要用你的时间多呢?我老了,有想法也不能付诸于行动了,以后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什么叫老了,在我眼里,您还是正值壮年,一架马车掌握方向的那个人不能太年轻,否则会失去自我,会跑偏的,大宋不缺有智慧的人,从来不缺。”
范仲淹笑了,“你个滑头,恭维这一套学的倒是有模有样,我自己我还不清楚吗?年龄到了,岁月不由人啊!”
岁月不由人你还能生一个两岁的小儿子,你这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五十多岁的人生孩子在二十一世纪都属于高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