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回到东宫的时候,沁月等人已浑身战栗地跪了一片。
阿弗姑娘是在她们眼皮子底下跑的,按太子以往的脾气,杀了她们都不为过。
只是,沁月百思也不得其解,阿弗是怎么瞒过太子的眼睛,又是怎么从轿子上莫名其妙地消失的呢?
赵槃回来的时候,眼底染了明显的冷意,沉声问,“她人呢?”
“许是……”沁月哆哆嗦嗦,不敢答,却又不敢不答。“殿下恕罪!许是一时贪玩,偷偷跑在外面,一会儿没准就回来了……”
陈溟察言观色,为保沁月性命,已然先上前去狠狠甩了她一个大耳光,“糊涂东西!不是叫你们好好看着姑娘回来的吗?”
沁月再不敢多说一字,跪在地上哭泣着求饶。
宋机跟在后面,见太子真的怒了,平日里那副不正经的样子也收了。
他只是疑惑,太子对这小侍妾不算差,好吃好喝地供着,当成心肝一样疼着,怎么一天天地总想着跑?
更何况,当初来京城本来就是她主动要求着,如今倒行逆施,前后矛盾,真是不知打了个什么算盘。
赵槃把袖中那荷包拿了出来,捏在手里快要把手骨捏碎了。
她给他做荷包,她温言细语地说喜欢他,不过是为了寻个机会在荷包里下天晕散,然后趁着他昏迷的时候跑路。
好啊,好得很呢。
赵槃口吻晦暗冷淡,“叫卫存来。把沈府给孤围了。”
陈溟一愣之下竟没太听清,“……沈府?”
沈将军虽然近年来有些居功自傲的意味,但终究是武官里的老臣,贸然动了沈府,可能会引起朝廷上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