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
沈将军认定太子要包庇侍妾,泪潸潸地说道,“太子殿下,罪名板上钉钉,还有什么可问的?那侍妾摆明了就是要陷害未来主母,您若真要一意孤行,老臣就是要告到皇后娘娘那里去,也要给女儿讨个公道!”
赵槃缓缓瞥了他一眼,“沈将军,这么说,这是孤的家务事?”
沈将军一愣。
这话驳人倒是厉害。
此事如果一定要按谋害太子妃的罪名来定罪,那么行凶人、受害人便都是东宫的内眷。既是内眷,便以夫君为天,父母也管不得。
沈将军若要插手此事,沈娴便只是沈家的大小姐。
沈将军半晌反应过来,也不甘退让,“也罢。即便太子不肯要老将这不争气的长女,那么,婢子谋害贵女,是无可辩驳的吧?按我朝律令,以下犯上,合该处以刖足之刑。殿下,老臣说得没错吧?”
阿弗在一旁僵硬地听着,刖足……?
她暗暗看了眼自己的脚,好疼。
这些人,根本没打算给她留活路。
赵槃指节有一搭无一搭地敲着桌面,“不错。以下犯上,律令上是如此写的。可刖足之刑,却是算不上。”
“怎么能不算?”
赵槃吩咐了声,叫人把玉牒金册拿了来。
玉牒金册是皇家族谱,谱上分明记载着阿弗的名字。
赵槃冷冷道,“沈将军,可看清楚了?孤的侧妃,即便谋害了沈女,也担不起以下犯上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