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潇把衣服从行李箱里拿出来,要洗的丢椅子上,干净的放衣柜里,“暑假没回家,去横店飘了两个月。”
“难怪变得又黑又瘦,怎么样,有收获吗?我记得你放假前不是选上歌剧舞剧院的首席了吗?怎么会去横店?”另一个室友王余馨瞟了宁潇一眼疑惑道。
“论基本功还是学姐更扎实,我还要继续历练,老师综合考虑之后选了学姐。”前世落选时宁潇是这么想的,后来才知道是同来自渝市的室友王余馨告密。
王余馨向老师写举报信,说她是小三之女,生来带着原罪,而且有一个犯罪坐了牢的爸爸,还有一个欠下巨额债款且被砍死的大哥,履历上有污点,就算天赋再高也不能进国家级的舞团。国家级的舞团是企事业单位,要往上查三代,老师综合考虑后,让学姐替换掉她。
这件事王余馨小人行径的确可恶,却也是不争的事实。宁潇无可辩驳,她也没必要记恨太多。东边不亮西边亮,她不止跳舞一条出路。
“哦,真是可惜呢。我认为你比张学姐实力强多了,去年的桃李杯大赛,她只拿了铜奖,你是金奖呢!”王余馨惋惜说。
宁潇听她这做作的语气和欠揍的神态,将所有怒火忍了下去,随意说道:“反正才大三,说不定有其他机会,我要去缴费报道了。”
她把换洗衣服丢进洗衣机后,拿着卡和相关证件去教学楼缴费,之后带着相关收据去学院办公室报道。新学期就这么开始了,她重新置办了一些生活用品,在熟悉的水果摊买了西瓜、芒果和葡萄回宿舍。
还没走进就听到室友议论她的声音。
王余馨和宁潇都来自渝市,又一起艺考,彼此熟悉对方底细,这时候和另两个室友猜测她落选的内幕。
家庭条件较好又有些傻白甜的陈彦玲十分惊讶:“原来是这样啊!看她一身做派,想不到是诈骗犯和小三的女儿。”
“知人知面不知心嘛,谁知道她面上光风霁月阳光正气,私底下是什么样子。我看她所谓‘天赋’差不多就遗传自她那个跑路的小三妈。”王余馨语气不屑。
“她说她去横店飘了两个月,你们觉得怎样?”开口的是一向高冷的苏觅。
王余馨扁扁嘴哼哼说:“还能怎么样?没金主没背景只能跑龙套。不过我看她说不定会学她亲妈,使一些手段傍大佬。娱乐圈水深得很,好多人都是面上风光,背地里脏得要死。”
宁潇无声冷笑,室友的冷嘲热讽、嫉妒和排挤,她已经习惯了。
学舞蹈艺术投资不小,从小各种学习班补习班要花不少钱,要想出成绩还得找好老师,要打点疏通关系,能进京市舞蹈学院的学生除了自身条件之外,家底不会差到哪里去。